兩位黑袍人知道還沒有脫險。
這里還是陰魔的地盤。
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將所有陽光擋住,導致這里面一片黑暗,是陰魔們生活的樂園。
陰魔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們不得而知。
已經屬于另外一件事情。
當遇到陰魔時,他們真的被嚇的半死,感覺離死不遠,卻沒想到陰魔沒有殺他們,一開始以為陰魔轉性。
可哪能想到不是陰魔轉性,而是陰魔的手段變的更加恐怖,會特么的琢磨人了。
手段頗多,對人體很有挑戰性。
“收斂氣息,小心點,千萬不能驚動這里的陰魔,否則我們誰也走不了。”
黑袍人很緊張。
從十字架上放開,只是一個開始而已,真正危險的就是如何在這陰暗的森林里不驚醒陰魔離開這里。
他們知道難度頗高。
但不是沒有機會。
現在是白天,哪怕這里陰暗的很,但陰魔們都習慣在白天時睡覺,只要足夠的小心就一定無事。
一切都很正常。
他們兩人小心翼翼,沒有驚醒任何一頭陰魔。
突然。
兩人停了下來,在他們視線里,前面有一座石質的寶座,上面空無一人,座位上還落著一些枯黃的樹葉。
“這里怎么會有石頭寶座?”其中一位黑袍人小聲問道。
他們對陰魔不是很了解,也就知道有陰魔這種生靈存在而已。
畢竟了解陰魔這種類的人不是很多。
“別管,快走。”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哪里還會在意這些東西,他們根本就不將這寶座放在心上,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突然。
兩人還沒走多遠,他們感覺有些不對勁,耳邊傳來很輕微的呼吸聲。
抬頭看去的時候,發現那原本空無一人的石座上竟然坐著一頭陰魔。
那頭陰魔跟別的陰魔很不一樣。
那是一頭女性陰魔,臉頰兩側有三道紅色的紋路,渾身上下漆黑閃爍著光澤,像是穿著皮衣似的。
胸口處正中間有一個白色的圓圈,圓圈好像擁有放射性似的,拉出一條條紅色的紋路 此時。
女性陰魔胸口微微浮動著,好像陷入到沉睡中。
可是對兩位黑袍人來說,仿佛見鬼一般,剛剛根本就沒東西,這家伙是哪來的,出現的太莫名其妙了。
因為太莫名其妙,讓他們有一種驚悚感。
兩人對視一眼,感覺陰魔老巢實在是太恐怖,不宜久留,趕緊跑,不然真的跑不掉的。
就在兩人低頭準備慢慢離開的時候,一股寒氣從兩人身后傳遞而來。
“咦!很久沒有人類敢進入陰魔老巢了。”
噗通!
噗通!
兩人的心臟跳動的很快,額頭汗水嘩啦啦的流著,竟然被發現了,他們感覺身體有些堅硬,竟然有些動彈不得。
這頭陰魔太過于詭異,也不知有多恐怖,更不用說那些數之不盡的陰魔都沉睡在這里,如果全部醒來,根本別想出去,甚至想要留著全尸都不可能。
慢慢的。
當兩人轉過頭時,發現那坐在石座上的陰魔蘇醒了,一雙紫色妖異的眼睛盯著他們,盯的他們不寒而栗,渾身汗毛全部豎起。
那種冷意比跟徐堂主面對面時還要恐怖。
“到我身邊來。”魔招著手,其中一位黑袍人仿佛是受到誘惑似的,竟然不由自主的邁著腳步朝著魔走去。
旁邊的同伙瑟瑟發抖,沒敢出聲提醒。
這頭陰魔的出現,讓他感覺比別的陰魔都要恐怖千萬倍。
那黑袍人坐在魔的身邊,魔指甲很長,很尖銳,勾著黑袍人的下巴,隨后指尖慢慢的朝著胸膛滑去,玩味道:“你的味道不是很美味,但你的恐懼對我來說,讓我很興奮。”
噗嗤!
魔的指甲刺入到黑袍人的表皮,穿過血肉。
咕嚕!
魔的指甲很像那種輸液管,汲取著對方的血肉與血液,那些血液順著指甲一直到手臂,隨后到體內。
那漆黑的手臂下,好像有紅色的血液滲透著。
我的天哪。
真的動手了。
這魔的手段雖然不殘忍,但足夠狠辣的。
頓時。
他發現同伴的身體逐漸干癟,好像整個人都縮小了一大半似的。
我必須跑。
當有這念頭的時候,他再也安耐不住,繼續留在這里,就是死路一條,趕緊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至于會不會驚醒那些沉睡的陰魔?
別逗了。
就算驚醒了又能如何,還能有這不知來歷的魔還要恐怖嗎?
他快速跑動著,有的陰魔懶得挖坑,直接睡在那里,被一腳踩醒很是憤怒。
哪個王八蛋不長眼睛。
連陰魔都敢踩,你是要上天啊。
魔站了起來,大笑著,笑容很是恐怖,她長著烏黑的長發,隨后這些長發如同擁有靈性一般,全部飛起如同一根根鋼針似的,無限蔓延朝著黑袍人襲去。
噗嗤!
萬針穿體有沒有感受過?
黑袍人就感受過了,他的身體被這些長發刺穿,已經看不到面容,更看不到身體,被長發包裹成蟬蛹。
當那些頭發松開時,一具骨架散落在地上。
短短的剎那間。
黑袍人的血肉與血液連一滴都不剩。
真的太恐怖了。
“王…”
所有陰魔匍匐在地,他們的王蘇醒了,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王被那可惡的人類摁在地上摩擦,受了很重的傷,都被弄的大出血了。
他們看的很心疼。
但現在王終于出來了,那么就說明,他們陰魔將不再是被人欺負的存在。
至少在陰魔種族中,他們這一小勢力不會隨便被人欺負。
“我累了,需要睡會,別再讓人類進入我們的地盤。”魔冷聲道,隨后回到王座上,身體好像是液體組成似的,慢慢融化,順著石座流入到地底消失不見。
數日后。
陳圣堯第一次來武道山。
他是帶著誠心來的,在江城里不在高調,經過這件事情他算是明白,越是高調,被人盯上的可能性越大。
他已經經受不起這種折磨。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真的會死人的。
林凡將陳圣堯帶到屋內,直接打暈,然后過一個時辰,眼見陳圣堯要醒來的時候,林凡直接將桌上的茶水抹到臉上。
裝出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樣 直接跟他說。
為了壓制你體內的母蟲,我可是白白消耗了幾年的內力,那可都是苦修來的。
看林凡的樣子還真不像是吹牛的。
的確很辛苦。
都沒看到頭上,臉上那些汗水嗎?
那可都是真家伙,不是開玩笑的。
袁天楚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根本不需要知道太多的內幕,就一個字。
“假”
就是這么自信。
只要是別人說林凡為了救某個人損失極大,那根本不用說是什么事,他可以明確的跟任何人說,別信,誰信誰傻子。
別人看不穿,他還能看不穿嘛?
“林掌門,辛苦你了,有任何需要就跟我說,千萬別客氣啊,你一客氣我的命可就危險了。”陳圣堯拉著林凡的手,語重心長,很是嚴肅認真道。
他現在為了活命,根本就不想那么多。
那毒蟲發作的情況,他都已經經歷過。
胸口都腫出一個大膿包,不僅僅惡心,還很疼,如果再體驗一下,他寧愿死,也不想遭受這些難。
林凡笑著,“好,陳公子請放心,我林某人一定會竭盡全力將你治好。”
別人的信任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持。
陳圣堯派狼寨溝滅武道山又能如何。
那都是往事。
真正心胸廣闊的人,都不會記以前的恩恩怨怨,而他就是這樣心胸廣闊的人。
看看陳圣堯如今的遭遇。
他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趁火打劫,更沒有坐視不管,而是用一顆平等之心對待每一個人。
“呵呵。”
袁天楚看著林凡跟陳圣堯之間的談話,冷笑著,他就感覺這陳圣堯也不過如此而已。
竟然被姓林的耍的團團轉。
可悲,可嘆。
就他說的,陳家存在不了多久。
不信?
那就走著瞧,看看我說的會不會實現。
林凡很滿意現在的成果,武道山再次擁有一個長久的業務,至少在陳圣堯沒有發現前,這業務可以一直延續下去。
隨著資金不斷補充。
他的內心有點膨脹了。
武道山還是太簡陋,他都想買兩座巨大的石雕樹立在山門口。
“張大仙,趕緊催一催工人,快點,都多少天了,還沒弄好,太慢了。”林凡說道。
他的三層休閑小閣樓怎么還沒好,真是急死人了。
張大仙最近心態不是很好。
他在擔心九蟲幫的事情。
陰魔給點力,弄死他們,一定要弄死他們啊。
只要那幾個家伙死了,對九蟲幫來說,就不知道是誰干的,想要調查就得從頭開始。
不過看著那九頭蟲逐漸越長越大,他心里也慌的很。
這蟲子的極限到底在哪。
就現在都已經有狗一般大小。
沒敢將他放在別人可以看到的地方,而是放在后院里。
九個頭,長相怪異,足以嚇死人。
要是被來武道山務工的人看到,到城里這么一宣傳,那就別說了,不用猜就能知道,該找的東西到底是在哪里。
現在武道山的發展情況,讓他振奮,還看到一絲希望。
同時還要保護賢侄的安全。
可不能亂玩啊。
很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