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梁庸齊出來了,鄙夷的看著袁天楚。
“都說了,你就是瞎吹,我問了一圈,所有人都說武道山在很多年前就關門了,你硬說是考驗,看你還怎么解釋。”
梁庸齊可不管武道山什么情況,他就是看不慣袁天楚這人。
以前在幽城還沒看出來。
怎么一出老家,就變成這樣子。
什么事都推測,說的跟什么都知道似。
說啊。
你繼續說,看你還怎么吹。
袁天楚詫異,不可能啊,怎么可能猜錯,各種線索指明的方向就是這里。
“不可能,這肯定是考驗,堂堂一個門派怎么可能說關門就關門,那武道山的掌門得有多廢,反正我是不信的。”
不遠處的張大仙,聽到這話,心里就不是滋味。
這話說的什么意思?
怎么感覺好像是在罵他呢。
這小子不太會說話,還記在心里,等有機會得好好調教才行。
林凡無奈,“行了,先不說這些,不管是不是考驗,找個地方歇會,明天再說。”
老爹讓他來武道山沒問題,但至少也得靠譜店。
什么考驗不考驗。
連個鬼影都沒看到,玩呢,造呢。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一道有那么點意思的聲音傳來,只見張大仙兩指捏著山羊須,面帶淺笑,“各位小友請留步。”
眾人看去。
袁天楚來了興致,這就是線索。
林凡道:“我剛記得你不是這樣的。”
雖然沒太注意,但他明明記得,對方可沒這么穿,怎么一眨眼就變了。
張大仙笑道:“本大仙一直就是這樣,各位是從外地來的吧,看你們面相,是來學藝的。”
林凡道:“你是算命的?”
張大仙笑而不語,指著身邊的白幡。
‘閑云野鶴,隱士高人”
白幡上的內容很直白,通俗易懂。
意思很明確。
我很牛,我是高人,想要看穿你們是很簡單的事情。
“夠直接。”林凡點頭,信你的鬼,你這個大騙子。
張大仙笑道:“本大仙見你們面色帶苦,顯然是遇到麻煩,本仙行走世間,偶爾會為有緣人解惑,你我也算有緣,可為你們指點迷津。”
“此處人多閑雜,不如我們到店內慢慢說如何。”
他肚子有點餓,很久都沒來過味府樓吃過飯。
袁天楚一直盯著張大仙看,此人是高人,這氣質騙不了人,武道山考驗的關鍵線索,定然就是眼前這人。
林凡道;“沒事,就在這說,混吃可沒機會。”
張大仙一愣,現在小朋友說話都這么直白了嗎?
我去,這都被看穿了。
“哈哈。”張大仙自作鎮定,“誤會,誤會啊,本仙只是看這里閑雜人太多,不想泄露太多天機。”
袁天楚道;“林兄,大仙說的有道理,這是考驗啊。”
他現在就要在梁庸齊面前極力表現自己,這家伙三番五次的懷疑他的能耐,以至于他很不開心。
必須用真相讓梁庸齊明白,懷疑我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林凡沒有理睬袁天楚,而是瞧著張大仙,“大仙貴姓?”
“本仙姓張。”張大仙說道。
他也不知這些人是什么來歷。
不過得知他們來武道山學藝,倒是讓他有東山再起的想法。
姓張。
“你是張天山。”林凡快速說道。
張大仙愣神,搖頭道:“我不是。”
他突然發現這些小家伙有些不太好對付,一個比一個聰明,老子就說姓張,你就能知道我是誰?
林凡道:“我爹林萬易,他讓我來武道山找你,你要是不是,我現在立馬回幽城。”
張大仙詫異的看著林凡,有些不太信。
眼前這小子是林萬易的兒子?
長的有些不像啊。
林萬易那家伙雖說是粗人,但卻特么的長著一副招花引蝶的臉,怎么他這兒子就有些小普通呢。
但現在沒辦法,這小子是硬茬,說話太沖,又太直白。
琢磨許久,張大仙笑著開口道。
“原來是賢侄啊。”
林凡嘆息,“本公子現在算是明白,武道山為何會破產。”
“為何?”張大仙詫異道。
武道山已經破產許久,這小子怎么會知道緣由。
林凡道:“你這人太實在了。”
此話真的不假。
隨便詐一下,就承認,這智商怎么混的下去。
“等等,這不是考驗?”袁天楚不能接受,說好的考驗,怎么會變成這樣。
“呵呵。”梁庸齊不屑恥笑。
還特么的考驗。
腦子有病。
“這是我姨父給你的信。”周忠茂將信件拿出來。
張天山接過信,拆開。
看信的過程中,他面無表情,但內心卻起了很大的波瀾。
還是沒變,又拿恩情來挾持我,還喜歡來哄我,什么叫我林萬易沒幾個真心朋友,你張天山就是其中一個。
說的我都有些感動了。
只是后面寫的有些沉重。
最后一句話。
“天山兄,一別數十年,尋常朋友需要酒肉交情來聯絡,但我等真心兄弟,不管多久未見,有事直說,定當幫忙才是真心兄弟,我兒交付給你,望照顧,看完此信,就燒了,別讓我兒看到。”
張天山心里苦啊。
林萬易啊林萬易,老子以前就是被你這些甜言蜜語給哄了,現在還來。
但沒辦法。
他張天山就吃這一招,沒人把他當朋友,也就林萬易真把他當朋友了。
看完信,他就將信件給撕了,隨后在林凡等人面前,將信一口給吞了,動作很熟練,以前怕是沒少干。
“我爹說什么了?”林凡問道。
張天山道:“沒說什么,也就隨便說了幾句。”
就在這時。
袁天楚抓著張天山的手臂道:“你能不能告訴他們,其實武道山沒倒閉,現在發生的一切,就是考驗而已。”
“這位小朋友是?”張天山問道。
“老家的,帶出來見見世面。”林凡道。
張天山哦了一聲,拍著袁天楚的手,“小朋友,這不是考驗,這是真的,武道山真的倒閉了,情況說來也有些復雜,還是不說了。”
他是真的不想多說。
說來都是淚。
那座山不是武道山的,是他租來的,一年租山費就不少,要好幾百兩呢。
最為關鍵的就是,武道山那些弟子。
除了吃喝拉撒外,還得給他們月錢。
也怪他這當掌門的沒什么能力,根本拉不到業務,搶不過人家。
入不敷出,熬不住。
只能宣布倒閉。
弟子們各自回家種地,有的則是被別的門派挖走。
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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