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此時每一位血陰幫弟子的神情間,都透著絕對的振奮,似乎預見到了極為美好的未來。
但,他們的數量并不多,放眼掃去,也不過只有寥寥十余人。
原因很簡單,這段時間血陰幫因為極限武館的崛起而損失慘重,圣使、三長老、四護法以及一眾精銳弟子盡數喪命…
也幸虧幫主鄭暝上次沒有把所有弟子都派出去血洗城主府,要不然,此時此刻的他,絕對就是一個“光桿司令”!
“都給本幫主準備準備,今日,我們就殺上廣元山,取代他廣元派,成為江陽城一域之霸主!”扭了扭脖子,鄭暝無比狂放地說道。
毫無疑問,在練就血陰神功后,鄭暝對于自己的實力,有了莫大的信心!
哪怕眾所周知,廣元派掌門人厲辛乃是一位功力深厚的高階后天境,他也有把握能夠戰而勝之!
“幫主,屬下剛剛打探到消息,廣元派首席大弟子翟天威,意欲于今日率眾進攻我幫總壇!”待得鄭暝話音落下,一位精瘦的弟子當即稟告道。
“哼,本幫主沒有去找他們,他們反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鄭暝的眼眸中,立時閃過一抹寒光,“那就先等他們過來送死,再上廣元山!”
同一個時間,江陽城外,一片人跡罕至的崇山峻嶺間。
“如果沒有判斷錯的話,前方那一處山谷,理應就是血陰幫總壇所在!”站在高坡之上,游目四望了好一番后,城主蕭戰最終如是說道。
“我等如果現在就沖殺進去,定能出其不意!”
略微頓了頓后,翟天威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肅容說道:“對了,切記要小心一些,以免腳下有陷阱…”
“是,大師兄!”
“沒問題!”
“殺進去吧!”
就這樣,翟天威很快就一馬當先,領著一眾廣元派弟子、城主府一應高手和陳佑等人,朝山谷所在方位疾沖而去。
唯獨荊軻慢慢悠悠的,一手扛著殘虹劍,一手拎著一個酒葫蘆,信步走在眾人的最后頭。
那神情,說不出的慵懶隨意,好似是來觀光旅游的。
“這桂蘭酒真是不錯,等回去之后,我得多買一些!”
揭開葫蘆塞,美滋滋地飲了一口之后,荊軻愜意地望著眾人前行的背影,爾后方才悠然跟了上去。
嗖嗖嗖!
嗖嗖嗖!
沒一會兒,翟天威等人便已順利地沖入山谷之內,中間沒有遭遇任何的阻攔或是陷阱。
“這血陰幫,真是喪盡天良啊!今次,定要徹底覆滅他們,一個不饒!”
而當陳佑于山谷中站定身軀,看到一地的尸骸和眾多腥臭腐爛的幼女身體,他的雙拳立時緊緊握起,眉宇間流露出了深深的憎恨之意。
“地獄無門,你們偏偏闖了進來,哈哈哈…”
也就在這時,一道極為放肆的狂笑,傳入到了耳畔。
一時間,眾人紛紛神色警惕地循聲瞧去。
只見正是血影幫幫主鄭暝,嘴角掛著陰笑,徐徐走來。
其身后,則跟隨著十余位手持兵刃的弟子,個個都渾然沒有懼色,似乎已然認定翟天威等人此次前來跟送死無異。
而神功大成的鄭暝,與往日無疑有著不少的區別。
此時的他,全身上下的皮膚都再不復蒼白,而是呈現著猩紅之色,就連瞳孔都不例外!
看起來,就仿佛是一個血人,極為的陰森猙獰,令人不寒而栗!
“殺!”
沒有半點猶疑,翟天威當下沉喝一聲,旋即就持劍領著同門的六位真傳弟子,向鄭暝沖殺而去。
“岳師傅,黃師傅,葉師傅,你們先去誅殺那些血陰幫弟子,然后再助翟天威等人一臂之力!”望著翟天威等人前行的背影,陳佑也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出言吩咐。
“是,館主!”
岳飛、黃飛鴻和葉問第一時間應下,爾后也迅速地沖殺了過去。
“據傳聞,這血陰幫幫主鄭暝只是一位中階后天境,想來有翟天威和一眾廣元派真傳弟子聯手,圍而殺之理應不難!”
雙目緩緩瞇起,陳佑暗自嘀咕道:“就算鄭暝練成血陰神功,突破到高階后天境,我這里也有黃忠和荊軻,無論如何,他這次都必死無疑!”
對于黃忠和荊軻的實力,陳佑是再信任不過。
一個身具幾十年的玄門正宗功法功力,一個劍術超凡,且擁有“五步絕殺”之能!
總之,在陳佑看來,他們二人要越階而戰,那簡直是輕輕松松!
“嗯?荊軻呢?”可就在這時,陳佑卻是愕然發現荊軻并不在身邊,“他不會這個時候,還在外頭慢悠悠地走路喝酒吧?”
“唰唰唰!”
“唰唰唰!”
就在陳佑頗感無語之時,翟天威等人已和鄭暝交鋒在一起。
只見翟天威等七位廣元派真傳弟子,很快就各自站定一個方位,手中長劍飛舞,將鄭暝團團圍住。
正是廣元派最強劍陣之廣元七星陣!
此陣法,以北斗七星編排,結合道教一元、兩儀、三才、四相、五行、六合、七星之流變規律,端的是威力驚人!
尋常的高階后天境,遇上這等陣法,絕對會束手無策,很快殞命于劍陣之下。
“廣元七星陣?”
然而,面對著從七個不同方向刺來的長劍,鄭暝卻只是冷哼一聲,隨即目光陡然一沉。
呼呼呼,呼呼呼。
下一個瞬間,翟天威等七人就同時感到有一陣詭異的勁風撲面襲來,吹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而他們手中長劍的劍尖,離著鄭暝的身體都只有半寸,可任憑他們如何發力,就是再無法寸進,仿佛被什么力量給憑空制住。
“不好,他突破到高階后天境了!”感受著這股詭異的力量,翟天威的臉色猛然大變,瞬間就忍不住驚呼出聲。
“小子,見識不淺嘛!”
鄭暝冷哼一聲,同時連出七掌,沖翟天威等人拍去。
“噗!”“噗!”“噗!”
沒有半點意外,片刻之后,翟天威等七人就被鄭暝的烈掌盡數拍飛,鮮血狂吐,重重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