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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7章 我哥哥很厲害的

  人生二十年。

  徐薇從來沒有這么委屈過。

  尤其是,當林峰那一道響亮的巴掌,落在臉上的時候,她的心中,除了滿腹恥辱,更多的是仇視。

  常言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一巴掌,固然是林峰賞給他的。

  但,如若寧軒轅這個人不出現,她豈會和林峰發生這么大的分歧,以致于后者都出手掌摑自己了。

  歸根結底。

  這一切的導火索,都是因寧軒轅而起。

  “寧軒轅,我記住你了。”

  一整個下午,徐薇都在沉默無言中渡過。

  下班后。

  她拒絕了所有同事,名義上是一起聚餐吃飯,暗地里是為了帶她散散心的好意邀請。

  獨自返家。

  本想著回去悶頭大睡一場,將今天的這些不開心,全部忘掉。

  豈料,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她瞅了眼來電提醒,是自己的表姐。

  彼此寒暄兩句,無奈的徐薇,只得再次出門,前去赴約。

  一間咖啡廳。

  靠窗雅座,某位年輕女子,正單手杵著香腮,怔怔出神得凝視著窗外的風景,縱然一動不動。

  可,曼妙的身材。

  以及那種無法用具體詞語描繪的絕艷氣質。

  讓不少路過的年輕男子,翹首回望。

  她有一頭披肩長發,此刻,微微傾斜,散落側身,將她整個人襯托的宛若一副靜止的美女圖。

  咖啡余香,徐徐散開。

  約莫等了一刻鐘。

  徐薇出現在眼前,她穿著一套便裝,青春時尚,活潑無限,傲人的上峰,則成為咖啡廳,唯一一道誘人的風景線。

  “冰清姐,路上堵車,耽誤不少時間,你別介意啊。”

  徐冰清轉過身來,默默搖頭,“怎么會。”

  “今天咋就突然約我出來喝咖啡了?”徐薇坐在徐冰清對面,匆匆打量了一眼,她總感覺徐冰清有心事。

  徐冰清惜字如金,“想透透氣。”

  徐薇撇嘴。

  她這個表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冷。

  莫說是陌生人,便是與她這種有血緣關系的親戚,尋常交流,都是能少說兩個字,是兩個字。

  徐薇攪動著咖啡。

  雖然氣氛有點沉默,可,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

  一起坐坐,看看風景,喝喝咖啡挺好的。

  “小薇,你說,究竟怎么樣才能讓一個男人,心甘情愿停下腳步,多看你幾眼,不求多的,哪怕一眼也足夠了?”

  破天荒,頭一遭。

  向來沉默寡言的徐冰清,竟然說了一長串話。

  話題,竟然還牽扯到男人。

  徐薇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冰清姐,你是不是戀愛了吧?”

  “我,我沒有。”徐冰清臉色漲紅,急忙垂下腦袋。

  徐薇喝著咖啡,眼神古怪,“那怎么好好提到了男人這個話題?印象中,你最討厭男人了。”

  是戀愛嗎?

  她只想,那個男人能夠多看自己一眼。

  如若可能,希望他納自己為徒。

  但,在紫荊花大學,一連等了小半個月,他再也沒出現過。

  每天起床,她既彷徨,又期待。

  彷徨在于重蹈覆轍的失落。

  期待則是騏驥,某一天苦苦等待,終于見著了他。

  “姐,到底是什么樣的男人啊?讓你都快相思成疾了。”徐薇湊近腦袋,滿腹好奇。

  徐冰清略顯窘迫。

  像是迷失回家路的無助小孩。

  她突然覺得,今天找徐薇出來,抒發小小心思,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我回去了。”

  徐冰清拿起包包,逃也似的,離開咖啡廳。

  徐薇原地錯愕,莫名其妙。

  兩天后的今天。

  將是曹諾,這輩子,最值得銘記終生的大喜日子。

  可,她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期待。

  如果不是今天要購置結婚鉆戒,她寧愿縮在家里,也不愿意出門,仿佛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奢飾品對于女人,果然有著天然的降服能力。

  前一秒還滿腹憂郁的曹諾,在進入燈壁輝煌的商廈之后,目光陡然大亮,整個人,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左看右看,喜不自勝。

  最終,她瞄準了一款鉑金鉆戒,小巧,可愛,一眼就相中了。

  “吳岳,這個?”

  曹諾拉住走在前面的吳岳,語氣頗為激動道。

  吳岳瞅了眼價格,三萬多,一枚結婚鉆戒,賣這么貴,性價比太低。

  “怎么不繼續逛了?”

  最前方,還跟著吳岳的母親,以及小姨。

  名為吳珊的小姨,回頭打量了眼曹諾,又看看吳岳,大致猜出什么。

  她慢悠悠挪動著腰肢,挑起眉毛觀望兩遍,連忙出聲道,“哎呀,這款不好看又死貴,再逛,再逛逛。”

  吳岳順坡下驢,“你看,小姨都說不好看啦,走吧。”

  曹諾突然有點失落。

  畢竟,她真的喜歡這款,婚姻只有一次,她希望自己能有選擇權。

  再者。

  前不久,她將自己攢了四五年的積蓄全部給了吳岳,大概十萬出頭。

  本意是覺得,既然要結婚了,一切財產,都該不分彼此了。

  但,他連為自己買款合心意的鉆戒,都猶猶豫豫。

  求人不如求己。

  “我的積蓄…”曹諾剛開口,吳岳忽然抓住她的手,笑容爽朗道,“貨比三家不吃虧,再走走嘛。”

  其實,就是覺得她不配。

  “對了,小諾,這次喜宴,你曹家那邊有沒有什么上得了臺面的人物啊?”

  “我跟你說,這次咱吳家,可是極其看重小岳的婚禮,家里幾個叔叔輩的親戚,都從大老遠的外地趕回了。”

  吳珊岔開話題,笑瞇瞇詢問曹諾。

  曹諾還在念念不忘那款鉆戒,暫未吱聲。

  “也是,農村出身的家庭,哪有什么達官顯貴級別的親戚,我家吳岳能看上你,是你三生三世修來的福氣,你可要珍惜喏。”

  顧左右而言其他。

  吳珊咧咧嘴,話里藏話道,“別動不動耍小脾氣,家里成分就在那里,又不是什么金枝玉葉,富家小姐。”

  吳岳挺直腰桿,靜聽吳珊教育,并連連點頭附和。

  曹諾回過神來,心情落寞。

  她是農村人不假,可父親母親,素來淳樸,待人以善,為什么要被你這個婦人一起瞧不上?

  “窮人家的孩子,要懂自尊,三五萬的鉆戒,是你這種人有資格戴的嗎?”

  這句話,就有點言重了。

  曹諾緊咬下唇,無助又委屈。

  “這次喜宴,我吳家大費周章,各種富人親戚站臺撐面子,而你曹家,一堆泥腿子,半天忙幫不上就算了,說不定還拉面子。”

  “試問,你咋來的底氣,要這么貴的鉆戒?”

  吳岳瞧著曹諾臉色不對勁,終于吱聲了,“小姨,諾知道錯了,別說了。”

  “知錯就好,行啦,繼續逛。”

  長輩見晚輩,不來個下馬威。

  往后結婚了,指不定真當自己是個公主了。

  “我,我的哥,哥哥很厲害的。”

  有些話,曹諾終歸放在心里,難以啟齒。

  小時候。

  每次挨欺負了,總是他挺身而出,然后故作輕松得擦擦嘴角的淤青,拍著自己的腦袋,笑道,‘丫頭,回家。’

  可,長大后。

  彼此關系,越發疏離。

  她再也得不到,那個大男孩的溫柔對待了。

  如果他在身邊。

  誰還敢明里暗里欺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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