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止,在京都,大家要稱你一聲陸少,到了南江市,你可就不是什么陸少了!”林順和站在那,對上陸行止冰刃一般的目光,卻絲毫不退怯,他覺得,這里是南江市,陸行止不敢對他怎么樣。
林順和的話還沒有說話,江瑤的心里就閃過一個詞,天真。
陸行止在京都其實根本不算狂,他在南江市才叫真正的狂到無邊。
“林順和,想過污蔑軍屬是什么個罪嗎?從軍醫系統退出來,就不記得軍規了?”陸行止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牽著江瑤。
對面的林順和一臉無畏,而他則是一臉風輕云淡的表情,似乎,對方的勇氣,在他這里,莫名的可笑,像是一只雞落入了鶴群里,卻非要學著鶴高高的站著一般,完完全全是一只跳梁小丑。
林順和根本不管陸行止的問題,而是朝著周圍圍觀的人開了口:“同學們,這就是你們心目中好同學的丈夫,他在津市部隊,任由他的妻子,也就是你們的江瑤同學搶走了原本屬于我的工作,讓他才上了一個月大學的妻子,擔任部隊醫學知識方面的培訓官!可笑的是,部隊的領導竟然任由他胡鬧!就因為他在京都勢大,只手遮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原本那個教授的表情還算是正常,他進校門的時候遇到這么一個在校門口指責大一新生江瑤,所以就將人帶了進來。
開學那個時候,大一新生的代表人選事情,讓他當時丟了很大的臉,還惹得校領導的不喜,因為那件事,他一直就很討厭江瑤。
最近聽醫學院那邊的人時常提起江瑤三天兩頭的請假,最長的一次竟然整整請假了一個月,無比的荒唐,他就一直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就期盼著期末快點到,讓之前力挺江瑤成為新生代表的人看看,他們選出來的新生代表有多優秀。
沒想到,這期末還沒有到,他卻遇到了更有趣的事情,竟然有人來學校門口揭發江瑤以南江市醫科大學學生的身份行騙。
他和保安說把人帶到了辦公室去,實際上卻一路上一直引林順和罵了江瑤一路,讓所有路過的學生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早上這個時候校長和幾個校領導都不在辦公室,所以,將人帶到辦公室樓下以后,他就沒有繼續往上帶,也故意不趕掉圍觀的學生,也不阻止林順和像是在開演講會一樣的一個人在學生的圍觀中心大肆的批判江瑤的行為。
那時候,他覺得聽著林順和罵江瑤,他很痛快。
但是,也僅僅是剛才。
現在,聽到林順和說江瑤的丈夫在京都只手遮天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沒有想到江瑤的丈夫身份那么高,能將一個軍醫逼得離開部隊還無處討說法,若是早知道江瑤的丈夫身份這么嚇人,他是絕對不會沾上這件事的!
“行了行了,都別圍著在這里了。”
這是那個教授回過神來做的第一件事,立刻將圍觀的學生驅散,然后小心翼翼的去觀察江瑤丈夫的臉色,暗自祈禱江瑤和她的丈夫沒有猜到他一開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