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在此地的主宰之力,都不能抗衡的封印!我…我因為窺探,被反傷了!”
嘴角掛著血跡,王騙子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聽到王騙子這話,老鼠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可是,深知自己和王騙子在三十二重天試煉之地實力的三半仙,頓時就震驚的無可言喻了!
“你說什么?封印?能夠反傷了你的封印?怎么可能!這不可能!在這三十二重天試煉之地中,你我就是主宰,什么樣的力量,能夠將你反傷?這不可能!”
賽半仙一臉震驚莫名的開口,他這話說的,不是假的!
從月神婆娑開創了這三十二重天試煉之地,他和王騙子就隨著著三十二重天試煉之地誕生。
他們,就是此地的主宰,主宰著除卻這里規則的其他一切!
可是,今日,王騙子竟然告訴他,在他們的地盤上,竟然有力量,能夠反傷他們!
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那反傷了王騙子的力量,遠遠在他們之上,甚至,凌駕于月神婆娑賜予他們在此地的主宰之力?
這怎么可能?
月神婆娑是什么人?
她可是荒古紀元中,為數不多的真神之一,就算是放在神明遍地的荒古紀元之中,月神婆娑也是站在諸神之巔的存在!
竟然,有力量,能夠凌駕于月神婆娑的力量?
這怎么可能?
賽半仙不相信!
不光賽半仙不相信,就連被反傷的王騙子自己,也是不敢置信的!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他真的被反傷了,因為,窺探顧長生的記憶,所以,被反傷了!
如今,他的心馳蕩漾,完全凝聚不了心神,更感知不到顧長生那被封印的記憶分毫!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我又是誰?”
就在王騙子和賽半仙還有老鼠陷入莫名的震驚之中,圍觀之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的時候,顧長生依舊抱著腦袋,雙眼痛苦的緊閉,徑自的低聲呢喃著!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陷入了什么樣的怪圈,她只知道,自己的腦海中,蝕骨的疼痛,絲毫不曾消減!
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人,在呼喚著自己?
到底是誰,在聲聲切切的喚著自己女兒?
顧長生迫切的想要撥開眼前的迷霧,可是,卻發現,眼前依舊是一片迷蒙,她看不清!
每當她越想看清的時候,腦海中的疼痛,就加劇幾分…
“顧長生!顧長生你不要想了!你快醒過來,在這樣下去,你會入魔的!你會入魔的!”老鼠見到顧長生如此痛苦,當即也顧不得和王騙子賽半仙一樣糾結封印的事兒了,它現在只想讓顧長生快點兒醒過來!
“顧長生,想想你的兒子!你的兒子還在這三十二重天試煉之地中,你不擔心他會遭遇到什么不測嗎?你不想見到他嗎?”
“想想月不落城外面,外面沒有你在乎的,和在乎你的人嗎?你怎么能沉浸在自己的心底,不能自拔?快點兒醒過來!醒過來啊!你著相了!在這樣下去,你會入魔的!”
老鼠焦急的聲音,在顧長生的耳邊,不斷的回響。
深陷痛苦之中的顧長生,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呼喚她醒過來…
有人在她的耳邊,提著自家小肉包的名字,提著月不落城外的人…
她的兒子…
月不落城外,她愛的男人,她的家人…
她這到底是怎么了?
一時間,顧長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之中…
是什么,讓自己,如此的痛苦?
又是什么,讓自己,變得好像不是自己了?
她要醒過來!
她要去找自己的兒子,去找第三把寒鐵秘鑰!
她要離開月不落城,她家妖孽,還在外面等著自己…
心中,不斷的這么告訴自己,顧長生不再去執意的靠近那一片迷茫的霧氣,她不要再想了,也不要再強自取看清了!
看不清就看不清吧,總有一天,她會知道一切,不是嗎?
“疼…”
抱著腦袋的顧長生,停止了重復的詢問別人是誰,停止了詢問自己是誰,嘴里,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呢喃,緊閉的雙眼,也跟著緩慢的睜開…
看到顧長生終于睜開雙眼,老鼠差點兒喜極而泣!
當然,如果老鼠有眼淚的話!
而王騙子和賽半仙,也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不為別的,就為顧長生眉心,那一輪和月神婆娑一樣的日月輪轉印記,他們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顧長生在這里出事兒!
“可算是醒了!你可算是醒了!顧長生,你嚇死本老鼠了!”
老鼠在顧長生的胸口,歡喜的蹦跶著…
雖然,老鼠的體型,不是很大吧…
可算…
在小的東西,也擱不住這么蹦跶啊…
“你提莫的在干嘛?蹦跶你還加助跑的嗎?你這是存心要把我的胸踩平才甘心嗎?”
才一睜開眼,顧長生就感覺到胸口一陣兒負重,低頭這么一看,顧長生頓時就不樂意了,咧著嘴角,忍不住的低吼了一聲。
尼瑪!
真是夠了!
她被這莫名其妙的頭疼折磨的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一次醒過來,尤其的尷尬!
這只老鼠,到底在干什么?
顧長生可還記得,這只老鼠是公的啊!
一只公老鼠,這么肆無忌憚的在自己的胸口蹦跶,這感覺,真心是無比怪異啊!
就算,顧長生知道,老鼠并沒有輕薄自己的意思,可是,那是她的胸啊!
這感覺,誰被踩水知道有沒有?
“額…我只是擔心你…所以,一時間,有點兒得意忘形了…”
老鼠好像也發現了自己蹦跶的位置,有點兒不妥,連忙從顧長生的胸口上蹦跶了開來,不過,還是不敢離開顧長生的身體,只是,轉到了顧長生的肩頭。
老鼠好像,已經習慣了,站在顧長生的肩頭,看一切的風景。
顧長生對于老鼠這個潛意識的舉動,抽了抽嘴角,到底是沒有在驅逐她!
適才,她雖然頭疼的快要裂開了,聽外界的聲音,也聽的斷斷續續的,可是,她還是清晰的知道,那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的聲音,是老鼠發出的!
把自己從痛苦之中喚醒的人,就是這只喜歡站在自己肩頭上的老鼠!
既然,它喜歡,那就,讓它站好了!
左右,顧長生也知道,老鼠對自己,是沒有一點兒惡意的!
“感情,我還要謝謝你嘍?”
雖然心底這么想著,可是顧長生一想到自己還隱隱作痛的胸口,還是忍不住的白了老鼠一眼,一臉訕訕的開口道。
踩了她的胸,一句得意忘形就解釋了?
哼唧!
也就她顧長生這么好說話!
不然的話,換成別人,早把老鼠撕扒了!
顧長生這話,頓時就讓老鼠有點兒訕訕了,轉著一雙綠豆大的大眼睛,就是不敢往顧長生看一眼…
事實上,適才它雖然得意忘形了點兒,可是,卻不得不承認,顧長生這個女人,胸口卻是很有料啊,那彈性十足的,蹦跶起來的感覺,真的是倍兒酸爽啊!
老鼠喜歡!
如果,再給老鼠一次從來的機會,老鼠表示,它還是會選在那個位置得意忘形!
不知道為什么,在老鼠的心底,顧長生除卻脾氣不好了點兒,人蠻橫了點兒,其實,真的好美好美,美的讓人窒息,美的它這只老鼠都有點兒動凡心了啊…
而顧長生,卻沒有在理會老鼠,支撐著自己的身子,想要坐起來。
這一坐不打緊,顧長生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王騙子和賽半仙的懷里的…
就尷尬了不是?
自己適才還在步步緊逼的威脅人家來著,怎么,這風水輪流轉的太快,不過是一陣兒頭疼過后,自己竟然跑到人家兩個老頭兒的懷里,明顯,是受了人家照拂的樣子…
這人情欠的,讓顧長生有點兒尷尬啊!
正犯愁不知道該如何緩解這種尷尬的情緒的時候,顧長生眼角的余光,就發現王騙子的嘴角和胸前,有一大片血跡…
顧長生見此,頓時就瞇了瞇眼,忍不住的開口道,“哎呦,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這么多的血?該不會我頭疼這一會兒,你被突襲了吧?”
說著,顧長生還伸出了手,親昵的擦了擦王騙子胸前的血跡,搖頭道,“嘖嘖,瞧這狼狽的樣兒吧,傷的不輕吧?告訴我,是誰傷了你,看在你照顧我的份兒上,我這就去給你報仇!就憑老娘這所向披靡的勁頭,絕對能打的他連他娘都認不出來他!”
顧長生不說這話還好,顧長生一說這話,王騙子的嘴角,頓時就抽了。
雖然,經此一事,他們是化干戈為玉帛了,可是,這玉帛化的有點兒快,他還有一點兒沒能從顧長生蠻橫的要打自己,變成要替自己報仇的情節中轉換過來!
王騙子這一踟躕的瞬間,沒什么心眼子和城府的賽半仙不干了,看著王騙子嘴角的血跡,又瞪了顧長生一眼,抬手一指,當即開口道,“你還有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