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的沒事兒,玩的什么藏寶游戲啊?
害的她不得不來尋寶!
顧長生每每想到這一點,都分外的想問候吉娃娃!
只是,她心底也明白,若非那三把寒鐵秘鑰的存在,此時此刻,怕是那開啟神隕之地的最后鑰匙,已經落入了扶風天瀾等人的手里!
相比起那么重要的東西落入扶風天瀾之手,顧長生覺得,就算是她是被利用了也好,東西還是在自己的手里,讓她比較放心!
就算讓人牽著鼻子走,也得讓自己這個被牽的人有價值不是?
“好了,不要多想了,你不是常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嗎?”周沐見自家小女人一臉擔憂的樣子,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溫聲開口道,“日落時分,我們就能趕到塔石部,一切等見到了塔佑,自然見分曉,此時,你就算多想,不也是于事無補嗎?”
“恩…”顧長生聞言,點了點頭,對著自家妖孽揚起了一個笑臉,然后收回思緒,在車廂中鋪著的長毛地毯上翻了個滾兒,腦袋壓在自家妖孽的大腿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要走一路呢!
無聊的很,那還不如睡覺呢!
元寶見車里沒了動靜,自然知道自家娘子這是答應了蘭朵兒的話,雖然對那丫頭鈴鐺還是很氣不忿,可還是揮著馬鞭驅馬跟在了蘭朵兒的隊伍后面。
被護在隊伍正中央的蘭朵兒主仆,見到顧長生的兩輛馬車跟上,便也開始繼續上路。
“小姐,那趕車的奴才,真的太討厭了,頤氣指使的,看著可氣人!”元寶會告狀,鈴鐺也會啊。
“那奴才啊,能在他們面前伺候,還長的如此圓潤,怕也只有一人了…”蘭朵兒聞言,沉吟了一下,搖頭苦笑道,“他還真有頤氣指使的資本…”
大周不敗戰神周沐身邊的第一親信,傳聞幼時還曾救過周沐性命的胖太監元寶,很得南皇長生喜歡的元寶,他這個當奴才的若是還沒有頤氣指使的資本,那么這世間的奴才,那是沒有哪個更能理直氣壯的頤氣指使了!
“小姐慣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鈴鐺聞言,當即不依的嘟囔了一聲。
“你啊!聽我的話,不要去找他們的麻煩…”蘭朵兒看著忠心卻有點兒軸的丫頭,無奈的再次叮囑。
“好了小姐,這話你都說了好多遍了,我知道了,不去找他們麻煩!”鈴鐺揮舞著手里的鞭子,不找麻煩,她可以甩臉子啊!
“小姐,他們的馬車好吃重,走的好慢!”
“那是因為我們不再是幾日之前的傷兵殘將了,腳程自然比受傷時候要快了許多,他們從惡狼谷救了我們出來的時候,想來也是嫌棄我們走的慢的!”
“小姐你怎么總是替他們說話!”
“因為,惹不起啊…”
主仆倆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之聲,從隊伍正中間傳來。
只是,一個人說的隱晦,可是全是事實。
另一個人聽的莫名,完全摸不著北!
這就是智商的區別,完全牛頭不對馬嘴,無解!
還真像丫頭鈴鐺抱怨的那般,顧長生他們那兩輛馬車,走的很慢,不為別的,因為,車廂里躺著的某個女子…睡著了!
看到顧長生入睡,周沐會是什么反應?
他的反應很直接,直接密語傳音元寶,勒住車速,不要驚擾了懷中女子的好眠!
元寶是個忠心的好太監,自然主子爺說啥就是啥!
所以,不怪人家鈴鐺抱怨,他們的馬車,是真的走的很慢,完全,不像是趕路的樣子…
中午的時候,顧長生睡得迷迷瞪瞪的被灌了一杯熱奶下肚,然后,就抱著某個男人的大腿,繼續睡了…
周沐看著躺在自己大腿上,嘴巴一張一合的小女人,弧度優美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的弧度,忍不住的低頭,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
再是以,顧長生他們這兩輛馬車行走過慢的后果就是,天都黑了,他們愣是沒有趕到塔石部!
明明,從克烈部到塔石部,不過一天的路程,可是,偏偏…偏偏…
蘭朵兒和她的親信手下們,才中了清腸散,就算是吃了解藥,兩天的時間,也還沒緩過來勁兒呢,再一看后面,那兩輛馬車,赫然已經停下不走了!
蘭朵兒沒辦法,只能抬手叫停了自己的隊伍,浩浩蕩蕩百數人的隊伍,停在了塔石部主城外七八十里處,買鍋造飯了!
“小姐!小姐!你看他們!他們就是故意的!小姐你好心要帶他們入城,他們竟然故意拖后腿!真是不識抬舉!”鈴鐺氣的跳腳,恨不得殺過去找顧長生他們理論。
蘭朵兒搖頭,“好了,別鬧,去問問他們,可缺了什么東西,缺了你就給他們送去!”
“小姐!”鈴鐺跺腳,可是看到自家小姐轉身,不再看自己,知道無可更改,只能一臉義憤填膺的再次往顧長生那兩輛馬車所在之地跑去。
而事實上,此時此刻,顧長生所在之地,兩輛馬車停在一旁,篝火邊的三個男人并了一個太監,那臉色,真的是相當的繽紛多彩…
怎么說呢?
你能想象到,兩個風月無邊,朗朗如仙的男人,臉上羞紅加懊惱,還無比尷尬的樣子么?
那模樣,就跟看到了春宮圖差不離…
“元寶,弄好了沒?”周沐望了一眼在一堆行禮之中捯飭的元寶,語氣頗為怪異的問。
“爺,你別催啊,這個東西,我也是大姑娘上轎,第一回弄啊,你別急,你別急,我再研究研究…”跟一堆棉布奮斗的元寶,滿頭大汗,整個人都很凌亂…
月事帶!
月事帶!
天爺,雖然他元寶是個太監,不算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人,可是,他也算不得是個女人吧?
月事帶這東西,誰能告訴他這個昔日郡王府,如今太自負的第一大總管,這到底是該怎么弄呢?
這可真是難死個人啊!
簡直比不讓元寶吃飯,還要苦不堪言!
沒錯!
你想的沒錯!
元寶正在捯飭的,就是月事帶!
而月事帶這種東西,他們一行人中,只有一個人用得著,那就是顧長生!
天知道,此時此刻,躺在車廂中,一動都不敢動的顧長生,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崩潰的…
之前在臨淵城中,幾次三番生死一線,弄得顧長生的例假很不穩,是以,她都快要忽略掉這件事兒了,可是,誰想到在這半路上,這一兩個月未曾造訪過的親戚,就突如其來的造訪了呢?
大姨媽的突然造訪,讓顧長生很意外,但是,最意外的因該是周沐!
他不但是意外,簡直就是驚嚇!
顧長生眼睛睜開一條縫,忘了一眼墊在自己身下的衣衫…
好吧…
是自家妖孽的外袍…
自己的睡相不好這一點,顧長生一直是知道的,所以,睡著之后的顧長生,不知不覺的就爬到了自家妖孽的身上去了…
然后…
然后當自家妖孽感覺到不對,一模一手血發出驚呼的時候,醒來的顧長生,真心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她這第一天,洪水泛濫的,為啥子,就是在馬車上?還是在自家妖孽的身上?
顧長生還記得自家妖孽一臉驚慌失措的看著手上沾了的血跡,那眼中的恐懼心情,拉著自己就是一頓檢查,還要給自己療傷傳功…
那尷尬…顧長生敢對肉發誓,尼瑪,她這輩子絕壁不要再體會了!
簡直沒有比這更丟人的事兒了!
然后,當顧長生好不容易給自家妖孽掰扯清楚自己這不是要死了,而是來親戚了之后,好不容易把自家妖孽打發下馬車之后,聽著車外四個大男人圍著有關月事帶的一陣兒糾結,顧長生囧的尷尬癥都犯了,整個人尷尬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輩子是沒臉見人了…
啊啊啊啊…
馬車內,顧長生把頭埋在長毛地毯上,下身墊著自家妖孽的外袍,無比虔誠的祈求上蒼,來道天雷劈死她吧!
實在不行,天雷不來,來個女人拯救一下她也行啊!
不要讓外面那四個男人,再圍著月事帶轉了,這簡直就是尷尬爆表啊!
而且,更重要的是,顧長生覺得,就算是外面那四個大男人糾結一晚上,自己這里血漫了車廂,他們也未必能給自己做出個月事帶來應急啊啊啊啊…
就在顧長生這廂心底正歇斯底里的時候,丫頭鈴鐺一臉憤憤的騎馬奔了過來,眼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圍在篝火邊的四個大男人,眉頭緊皺,一臉不屑的開口道,“你們在做什么?擺弄棉布做什么?”
“做月事帶!”埋頭制作月事帶這種神奇東西的元寶,頭都沒抬,直覺的開口道。
在鈴鐺出現的那一個瞬間,周沐和弒無絕兩人,已經志同道合的選擇了以袖掩唇,轉身!
如他們的身份,如他們的地位,如他們…為了一個女人體己的不能再體己的東西而焦頭爛額,這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也破天荒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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