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鈴鐺很是傲嬌的開口道,在她的心目中,自家小姐高高在上,無所不能,未來還是很有可能成為塔石不族長的女人!
北蒙史上第一個女族長啊!
這是多大的榮耀?
能跟在自家小姐身邊伺候,是北蒙所有子民的榮幸,就算不是北蒙人,也是天降的福氣!
饒是鈴鐺這話說的太過理所當然,蘭朵兒當即就被氣笑了,“哈哈…鈴鐺,你家小姐縱然是天縱的智謀,不輸男兒郎,可是,讓那兩個美男伺候,怕是這輩子縱然當了咱們部族的族長,也不夠資格!”
雖然,她沒有挑明顧長生的身份,可是,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那個地步,蘭朵兒心中,又豈會是沒譜的?
能夠伴在顧長生身邊的男人啊,這普天之下,世人皆知的,也就那么一個而已!
大周不敗戰神周沐!
蘭朵兒身為塔石部王女,雖然未曾和周沐真正的交手過,可是,關于周沐的傳奇故事,蘭朵兒卻是知之甚詳!
而除卻周沐的另外一個男人,那個能和周沐平分秋色,長相傾世猖獗的男人,普天之下,除卻臨淵城之主弒無絕,蘭朵兒不做第二人想!
這也是為什么,蘭朵兒雖然心中有疑惑,可是,從頭到尾都在用自己的辦法去試探,而不去問他們到底是誰,叫什么的原因之所在…
有的時候,能夠揣著明白裝糊涂,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尤其是在北蒙如今的情勢之下,和南皇長生有了牽扯,并非她塔石部族之福!
想到這里,蘭朵兒嘆了口氣,那樣風華絕代的兩個男人,注定,是和她蘭朵兒無緣的,就算自己足夠的優秀,配得上天下再好的男兒,但是那男兒絕對不會是大周太子周沐,更不會是臨淵城之主弒無絕!
如他們那般的男子,自然只有天下間最獨一無二的女子可以般配,而那顧長生,就是那樣的女子吧?若非如此,怎么能讓那樣的兩個男人同時青睞與她呢?
雖然,世人皆知,大周不敗戰神周沐,是南皇長生的未婚夫,可是,蘭朵兒看的清楚,那臨淵城之主弒無絕,看顧長生的眼神兒,分明不一樣!
哪個少女不懷春,只是沒想到,她蘭朵兒的傾慕,這才打了一個花骨朵兒,就這樣胎死腹中了!
“鈴鐺,我有些話,你須記得!”想了想,蘭朵兒還是要開口提醒一下自家腦袋不甚靈光的丫頭。
“小姐你說。”鈴鐺見自家小姐如此鄭重其事,跟著往窗前挪動了一下,小聲的開口道。
“買賣那兩個男子的事情,從今往后,不要再提,我和他們,終究不是一個檔次之人,想要有那樣的男人相伴左右,我還不夠資格!”蘭朵兒的眸光有些黯淡的開口。
“小姐!”鈴鐺聞言,當即不依的低嚷了一句,“小姐你身份金貴,長的又美,武功又好,你怎么可以這樣妄自菲薄呢?”
“這不是妄自菲薄,鈴鐺,這是事實!那兩個男人,尤其是那個女人,都是我們惹不得的存在!你聽我的話,不要再去招惹他們,如若不然,真的惹急了他們,怕是連你家小姐我,都保不了你!”蘭朵兒聞言,臉色更加凝重了幾分,然后,從顧長生留下的小瓷瓶里倒出了一刻藥丸,塞到了嘴里,將剩下的遞給鈴鐺道,“吃下藥,然后將剩下的藥分發下去!”
“是…”鈴鐺有些委屈的應了一聲,然后嘟囔著從瓷瓶里倒出了一顆藥,“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解藥,小姐你就這樣吃下去了…”
“不許廢話!”蘭朵兒瞪眼。
“是!”鈴鐺頓時沒言語了。
蘭朵兒看她那副樣子,忍不住的再次搖了搖頭,對著她揮了揮手,“好了,你下去吧,等到路面干了,我們就返程回去塔石部!”
“小姐,那我們真的要帶他們回去嗎?”鈴鐺聞言,當即開口道,“你不是說,族長老爺肯定會討厭他們嗎?”
“是啊…父王絕對不想見到他們,可是…哎…下去吧,讓我想想再做定奪…”蘭朵兒無奈的揮了揮手,不想多言。
連綿了三日的雨,就算是雨停了,路面要干,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直到又過了兩日,路面才干爽了許多,而清晨一早,服下清腸散解藥,身體好了許多的蘭朵兒,走出了自己的客房!
今日,就是他們啟程返回塔石部的日子了,在克烈部耽擱了這許久,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蘭朵兒要走,克烈部的族長親自來客棧相送,還備下的豐厚的禮物,為蘭朵兒在克烈部病倒一事當做賠禮,蘭朵兒一笑,欣然笑納了,對于這些依附于她塔石部為生的小部族而言,就要如此恩威并施,蘭朵兒從小被塔石部族長用教導繼承人一般的方式教育著,自然深諳此道。
克烈部族長將蘭朵兒一行人送到了克烈部外,才停下,來的時候,蘭朵兒身后跟著是不過十來個傷兵殘將,可是走的時候,算上塔石部前來接應的,還有克烈部前去護送的,隊伍再一次擴大到了百數人!
顧長生和周沐,弒無絕,帶著多樞和元寶一行五人,坐著馬車慢悠悠的晃蕩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為數過百的隊伍…
顧長生對此,頗為無語…
這還真是…
惡狼谷夜戰群狼,蘭朵兒身邊百數侍衛轉眼都死了個差不多,可是,這才不過幾日,蘭朵兒身邊的護送隊伍,又再次恢復到了之前的壯觀…
“這還真是千嬌百貴的一人啊…”
饒是顧長生,都不得不佩服蘭朵兒的排場!
塔石部的王女,族長之位的繼承人,還真是,備受矚目的緊啊…
“娘子娘子,他們在那里,他們還沒走!娘子,我就說吧,既然那小姑娘發現了咱們的蹤跡,就該快刀斬亂麻的解決嘍!這下好了,在客棧的時候沒解決掉,眼下她身邊的侍衛又變成這么多了,還堵在我們的路上,怕是這時間想要下手,都不能了…”
趕車的元寶,看到蘭朵兒那浩浩蕩蕩的隊伍,臉色也不是很好的開口道。
“她是孛兒只斤念的小姨媽!”馬車之中,顧長生白了元寶一眼,頗為憋屈的開口道。
其實,她比元寶還想對蘭朵兒動手有沒有?
這蘭朵兒算計了她顧長生,那是沒跑的,又猜出了她的身份…
可是,她畢竟是自己至交好友的血親,就算顧長生很想捶蘭朵兒一頓出一出自己的窩囊氣,可是,畢竟礙于孛兒只斤念的情面,不大好出手啊…
“那怎么辦?他們可是攔在我們路上呢!若是那姑娘執意不讓我們去塔石部,那我們這一趟豈不是要白跑了?”元寶聞言,當即瞪眼,塔石部和孛兒只斤念她父王的恩怨,元寶可是知道的,這他們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這可不像是自家娘子的作風啊!
“怎么辦?涼拌!”斜倚在車廂中的顧長生聞言,冷哼了一聲道,然后催促著元寶開口,“催馬過去,若是蘭朵兒聰明的話,就該知道如何選擇,若是她選擇錯了,我不介意讓她知道,一個聰明人該做出如何選擇!”
非暴力不合作么?
顧長生雖然不是一個頂頂暴力的人,可是,她真的不介意非暴力不合作的!
塔石部一行,斷然沒有半途而廢的可能,塔佑此人,顧長生必須要見,第二把寒鐵秘鑰,她必須要拿到手!
若非顧念塔石部是孛兒只斤念的母族,她顧長生早就發飆,一路狂飆而去了,哪里還用的著如此束手束腳的?
“是是是,娘子說的在理!”元寶聞言,跟著開口道。
“識時務者為俊杰,她要是不俊杰,我就只能教她當俊杰了!”馬車再次晃動,顧長生百無聊賴的開口道。
可是,他們這廂還沒往蘭朵兒一行的隊伍靠近,元寶就一扯韁繩,勒住了馬,一臉驚疑不定的開口道,“娘子,那邊有人過來了!”
“誰?”車中的顧長生開口問道。
“那姑娘身邊的丫頭,那個叫鈴鐺的…”元寶極目的望,眉頭微皺。
這個丫頭,可是個尖牙利嘴的,元寶很不喜歡有沒有?
“奧…”顧長生還以為來的的蘭朵兒呢,她對那個小小年紀就深藏不露能夠算計了自己去的姑娘還是很感興趣的,可是聽到來的是小丫頭,顧長生當即就興致缺缺了!
“娘子,那丫頭該不會是來找茬的吧?”元寶想到那丫頭幾次三番的找茬,心有戚戚然,相比起這小丫頭而言,元寶還是比較喜歡和小太監打交道啊,丫頭什么的,就像自家爺說的,只要是女人,就是麻煩,自家娘子除外!
顧長生聽到這話,當即翻了一個白眼!
找茬?
蘭朵兒那個當主子的又不傻!
既然猜測出了自己的身份,還派遣身邊的丫頭來找茬?這話,怕也只有自家元寶那個小二缺才會想到。
就在元寶擔憂的時候,鈴鐺已經驅馬到了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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