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兒只斤念和小肉包聞言,差點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倉惶的穩住了身子,二人一臉驚悚的看向床上的兩人!
不知何時,月西樓已經睜開了雙眼,此時他正一臉憤怒的看著相擁的一大一小兩人!
顧長生也被花孔雀的突然出聲給嚇了一跳,連忙穩住內息,將自己輸入花孔雀體內的那一縷內力,緩緩的抽離出來!
看著憤怒難掩的月西樓,孛兒只斤念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小肉包更是一臉戒備的抬起兩個肉肉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此時此刻,二人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貌似他們說錯話,闖禍鳥!
“吁…”顧長生收回內力,不由得長長的吁了口氣,歪頭看了一眼月西樓的臉色,緩緩的點了點頭,身心愉悅的開口,“不錯不錯,面色紅潤,剛才那一嗓子也吼得中氣十足的很,想來是沒什么大問題了!”
甭管黑貓白貓,能逮著好字的那就是好貓,很明顯,她這個新手上路的二把刀,成功的捕捉到了耗子!
第一次用內力給人療傷,獲得圓滿成功!
顧長生頓時自信心爆棚,開心的不得了!
“說,你們剛才說什么?什么聘書?什么未婚妻?”月西樓盤腿深深的吐納了幾口氣,看都沒看坐在他身旁的顧長生一眼,望著孛兒只斤念和小肉包沉聲開口問道。
“那個…那個…聘書就是聘書,未婚妻就是未婚妻,還有什么什么嗎?”孛兒只斤念遲疑了下,還是吶吶的開口,一邊說,還一邊剜了顧長生一眼。
月西樓對顧長生那點心思,她其實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她不甘心啊!如此美男,那就該是她的!
顧長生不是也說了,喜歡,就要占為己有!
天下第一等的美男,她就算使出吃奶的勁兒,也要娶回去做駙馬!
“孔雀獅虎,你身子感覺好些了么?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小肉包黑嘟嚕的大眼睛轉了幾圈,利索的從孛兒只斤念懷中爬了起來,盼著自家獅虎的大腿,一臉賣乖的開口問道。
“少轉移話題!丫頭怎么就成了周沐那小子的未婚妻?說!”在小肉包的賣萌攻勢之下,月西樓竟然絲毫沒著道,依舊一臉陰沉的開口,執意的想問個究竟!
小肉包見慣用的伎倆失靈,頓時有點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歪頭求救的看向自己娘親。
顧長生斜倚在床欄上,看見自家兒子望過來,頓時一臉事不關己般的挑了挑眉。
小肉包見此,嘴角頓時就耷拉下來了!
他娘親,這是要見死不救么?
“丫頭!你說!”而月西樓的目光此時也轉移到了顧長生的身上,沉聲開口問道。
突然被點名,顧長生又點措手不及,茫然的抬手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低頭不言的兩個罪魁禍首,臉色頓時就不那么美麗了!
花孔雀這個不厚道的,她這才給他療完傷,還沒高興夠呢,他就來嚴刑逼供了怎么滴?
“哎!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啊!”顧長生一臉苦大仇深的嘆了口氣,抬手一指指向了自家兒子。
月西樓見此,目光頓時看向了小肉包。
小肉包的身子不由得一縮,往床欄后躲了躲。
“我養了個好兒子,你收了個好徒弟,我兒子聯合我義父,換了庚帖,收了聘書,周沐那妖孽臨出征臨出征的,又給我甩了一口大鍋過來!”顧長生說到這里,全然一副無可奈何模樣的聳了聳肩,“我這完全是趕鴨子上架,你要是有辦法讓我能退婚,大可告訴我!”
“什么?退婚?”孛兒只斤念聞言,頓時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娘親!”小肉包也一臉不依的喚了聲,“娘親不要退婚,我要木頭叔叔做爹爹!你說過我的爹爹我來挑的啊!”
“此一時彼一時,你挑的爹爹明顯的不合格!”顧長生聞言,當即反駁道。
丫的,妖孽那個人吧,最喜歡甩鍋給她背了,跟他在一起,她要時刻保持高度戒備,指不定啥子時候就天降橫禍砸到她的腦門上!
霍水仙那個小婊砸被她禍水南引,打發走了,誰知道往后會不會有第二個霍水仙,第三個霍水仙?
跟美男在一起有毛線好處,還要時時刻刻警醒人挖墻腳!
顧長生想到這里,忍不住的睨了孛兒只斤念一眼,虧得她還一心一意的要嫁個美男!
無知者無罪,勇氣可嘉啊!
小肉包聞言,小嘴巴頓時撇了起來,一臉欲哭無淚的委屈模樣。
他真的很喜歡木頭叔叔的啊!
而月西樓則是一臉憤恨模樣,咬牙切齒的開口,“那個臭小子!那個臭小子!說好的公平競爭,他竟然趁本樓主受傷,暗地里下黑手!”
顧長生聞言,頓時點頭連連!
可不是下黑手嗎?
這黑手下的,連她都措手不及啊!
可是轉眼,顧長生的眼睛就瞇了起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月西樓,托著下巴一臉尋思的開口,“花孔雀啊,你這稱呼不大對頭啊,臭小子?恩?”
這世間,稱周沐為小子的人,沒幾個吧?
周宗寶喚周沐小木頭,她可只聽到過有一人敢用小子喚周沐那妖孽!
就是適才挖她家墻角的那倆老活寶!
想到這里,顧長生的心頭,不由得一顫!
“喂!你倆有完沒完!月西樓,你看了奶奶的身子,可是答應過奶奶,要娶奶奶我的!現在又是鬧哪樣?顧長生和我師兄訂婚,關你什么事兒?你緊張個什么勁兒?”一旁的孛兒只斤念忍了幾忍,終于忍不住了,一臉憤憤的指著月西樓開口,“你們漢人不是說,君子不奪人所好么?顧長生是我師兄的!你趁早歇了那些個心思,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說我會娶我的,你要是敢反悔,奶奶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顧長生聞言,頓時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張的快能塞下個雞蛋了!
“他…他看了你的身子?”顧長生指了指月西樓,又指了指孛兒只斤念,一臉驚疑不定的開口,丫的,花孔雀和妖孽的關系先放放,這個消息比較勁爆加有料啊!
顧長生的眼睛頓時就閃閃發光了起來,看向孛兒只斤念的眼刀,恨不得將她的衣服扒開,讓二人現場演繹一下,是如何看身子的!
“你!”月西樓聞言,頓時一噎,憤怒的瞪向孛兒只斤念,卻又張口結舌面紅耳赤,不知如何開口。
顧長生見此,頓時點了點頭,心中堅信,丫的,感情孛兒只斤念說的是真的啊!
顧長生忍不住的對孛兒只斤念豎起了大拇指!
牛掰啊!就這么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她家的花孔雀給搞定了,還升華到了寬衣解帶看身子的地步了!
這簡直是讓人嘆為觀止啊!
神人!
“嘖嘖…果然啊!古人誠不欺我啊!這女追男,果然是隔層紗啊!念,我沒騙你吧,這你還沒捅幾下,就快把這層紗給捅破了!請收下鄙人的膝蓋,鄙人對你的佩服,那簡直不能用言語形容了!”顧長生一臉贊嘆的嘖嘖出聲道。
月西樓和孛兒只斤念聞言,臉色頓時一黑,一時之間,臉上都有點兒尷尬之色。
“丫頭你別聽她胡說八道,當時只是事情緊急,本樓主才隨口那么一說!”過了一會兒,月西樓沉聲開口,想要解釋此事。
“可是你看了我的身子,這是不爭的事實,你莫不是要抵賴吧?”孛兒只斤念聞言頓時怒目相對,“我好歹也是北蒙的公主,身份金貴著呢!你們漢人不是最重名節?你壞了我的名節,就要對我負責!”
“你!”月西樓聞言,頓時被噎的不輕。
“對對對!我作證,孔雀獅虎你確實扒了念姨的衣服!”小肉包終于耐不住寂寞,在一旁附議,見自家獅虎一臉不善的眼刀掃來,連忙抬手捂住了眼睛,搖頭道,“啊啊!孔雀獅虎你別生氣,我沒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我沒看到你趴在念姨身上扒念姨的衣服,我真的沒看到!”
顧長生聞言,看著自家小肉包兒子,忍不住的嘴角直抽,丫的,這不是明擺著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么?
她家兒子,果然是個好的攪屎棍啊!
可是轉眼,顧長生就剜了互瞪的月西樓和孛兒只斤念一眼,一臉不善的開口,“你倆上演活春宮,這干柴烈火的,本也無可厚非,可是教壞了我的寶貝兒子,我可不依!”
丫的,這倆人都不知道收糧點兒么?上演扒衣服看身子這樣那樣的大戲,竟然讓她家小肉包旁觀,這怎么可以!
她家小肉包可還沒長大呢!
月西樓和孛兒只斤念聞言,臉上頓時有點訕訕,扭到一邊,誰也不看彼此了!
顧長生睨了兩人一眼,丫的,這默契,連動作都這么相似!突然讓她有種男大不中留的錯覺!
“好了,你倆的奸情稍后再議,我有事兒要說。”顧長生揮了揮手,看向月西樓,沉聲開口,“花孔雀,你當初賴在我身邊,不就是為了要守株待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