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知道個城市即將被炸毀,然后言不發選擇帶著自己人先行離開。
身后是尸山血海。
是無數人的哀嚎聲。
你真能夠心安理得?
唐歡直都覺得自己不是個心軟的人,甚至有些淡漠涼薄。
但是這種事情,她覺得自己還是做不出來的!
城守府的管家雖然是個尖嘴猴腮,看上去副精明奸詐的樣子,但是辦事還是挺穩妥。
收了銀子之后。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當時說七日之內肯定引薦,結果還不到三日的功夫,就將唐歡行人能給帶到城守府去了。
山寨里的人當初落草為寇之前,都是些沒見過什么世面的泥腿子。
現在突然行了大運進了城守府,只覺得目不暇接。
路沿著走廊走過去的時候,看見棵柱子都恨不得用手去摳摳。
“顧老大,了不得啊!你看看這城守府,比以前咱們住的任何地方都要好!”
走在最前面的管家,當然聽到了這群泥腿子的議論,不屑的抬高了眉眼。
沒見過世面!
唐歡對二當家說道,“咱們這是來別人府上拜訪的,收斂著些,不要太丟人了!”
城守府很大,沿著走廊路走了約莫盞茶的時間,才被管家領著到了個花廳。
“你們先在這里等著,城守大人還有要事要忙,我去稟報。”
到了別人的地盤上還能如何?人家說要等肯定就只能等。
唐歡帶著山寨里的人還有蘇清風坐在花廳里面,杯茶又杯茶的喝。
蘇清風進了城守府之后,倒是沒有半點露怯。
城守府又如何?
在他眼,也不過如此!
他出身皇商之家,什么樣的榮華富貴沒有見過,什么樣的好東西沒見過?
大概喝了小半個時辰的茶,城守大人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就連那個眼高于頂的管家也遲遲未來。
“不撞南墻不回頭,你現在看到人家的態度了?”
蘇清風突然開口說道。
這個人就是屬刺猬的,對唐歡開口說話,總歸是要帶點刺。
“幾乎搭上了我們所有的銀兩,結果就換來在這里坐冷板凳,你覺得值嗎?既然早就知道這樣的酒囊飯袋,應該也守不住這個漠城,那為何還不早點啟程離開?”
唐歡直死死的皺著眉頭,喝著茶水,言不發。
蘇清風頓時還覺得自己講得挺有道理,于是越發猖獗起來。
“你這個人就是剛愎自用,你永遠都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唐歡口氣將自己茶杯里的茶盡數喝完之后,冷眼掃了下蘇清風。
“你覺得這是值與不值的問題,嗯?”
蘇清風當時下意識的瑟縮了下,只覺得唐歡目光如炬,看著他有種心虛之感。
但是他明明也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于是瞬間的心虛之后,又穩固了下來!
“有些事情,并不是用值與不值來衡量的。人生在世,自私點并無關系,但是在自私的同時,至少也要給別人留條活路吧?”
這向來都是唐歡的為人處世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