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樂彤這個傻逼。
拜她所賜,唐歡現在幾乎已經到了人見人罵,不出現也被人罵得地步。
畢竟現在臟水全部都往她身上潑,雖然警方的人心里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但是走調查程序的時候還是將唐歡作為重點嫌疑人!
而且你還沒辦法反駁。
你是在地下室里出現過吧?
祁真的手掌是你割斷的吧?
地下室五道門的鎖你能解對吧?
那不就行了,你這么了解,肯定有嫌疑啊!
更何況人家祁真那邊還有個證人,按理來說樂彤也算得上是實打實的受害者。可是這個受害者卻站在祁真那邊作證,說蘇九歡才是真正的地下室囚禁惡魔!
你這邊有證人嗎?
沒有啊!
所以人家警方將你進行立案調查,走程序調查里有問題嗎?
沒問題啊!
真是去你大爺的沒問題!
唐歡簡直憋屈得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而且因為案情是在太過重大的緣故,這個案子根本瞞都瞞不住。
時間輿論甚囂塵上,雖然警方還沒有蓋棺定論,但是那些不明真相的觀眾,卻已經直接將唐歡當成了罪人!
唐歡簡直被罵得跟篩子似的,如果真要是站在正義的立場上將她罵成篩子,那倒也算了。
問題是這他媽還夾帶人身攻擊的?
蘇家算不算是頂尖的大富大貴之家,但是好在生了個女兒,而且每個都嫁得不錯。
人最大的劣根性是什么?
無非就是不管關系有多好,哪怕我再希望你過得好,但是也希望你過得不能比我好!
你要是過得比我差,我就可憐你。
你要是過得比我好,我就嫉妒你!
偏偏蘇家就屬于活該被人嫉妒的那種,本來吧,連續生了個女兒,人家以為他們家要絕后了,結果最后居然還生了個兒子!
本來吧,以為那個女兒都是賠錢貨,沒有想到個嫁得比個好。充其量也就是個小家族而已,沒有想到也不知道是墳頭上冒青煙了還是如何,竟然哪個大家族都能跟他們家搭上邊!
你說是不是特別招人恨?
之前唯的兒子蘇九歡失蹤的時候,那些所謂的親朋好友邊差點不小心樂出了聲,邊還要告訴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強行表達出絲絲的同情。
結果這也沒同情多久呢。
又找回來了?!
媽的,竟然找回來了。
這運氣好得是不是特別遭人恨?
是啊!
于是些跟蘇家比較熟悉的人時沒忍住,向媒體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
“那孩子呢,從小就生得內向,跟般男孩子不同!”
“是啊,我也覺得性格就跟女孩子似的!有回呀,我還看見他穿女孩子的衣服了,可能是心里也不太正常吧!”
“你才看見了回,我都看見好幾回。當時看見了我也沒敢跟他家里人說,現在想想,幸好當時沒說!萬要是報復在我頭上…”
你句我句,頓時就將女裝大佬蘇九歡安排得明明白白。
從肢體動作到言語形態,生動形象詮釋了什么叫純天然無污染的戲精。仿佛早就已經看透了蘇九歡鬼畜而又變態的本質,只不過當初看在大家相識場的份上,所以沒有戳穿而已。
唐歡:…
既然她都已經被安排得這么明明白白了,那挨罵簡直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畢竟人都是從眾的動物,你句我句的罵,反正就篤定了唐歡是個死變態。
你不是變態,你當女裝大佬干什么?
你不是變態,事情為什么會跟你有關?
反正說來說去,屎盆子是牢牢的扣在唐歡頭頂上了。
這種滋味真的是…
般人難以想象的酸爽。
處居民屋內。
西裝革履的行律師有人拎包,有人手里拿著件夾,慢條斯理的敲了敲房門。
等房門打開之后,再居高臨下的看著開門之人。
“請問是李秀玲家里嗎?”
對方格外疑惑的點了點頭,然后將律師迎了進去。
房間不算太大,里面還供著兩尊牌位,個是年輕女孩的,個是年女人的。
當律師表明了來意,并且開出了價碼之后,看上去已然是兩鬢白發的男人義憤填膺,怒氣沖沖的拒絕了。
“別說是10萬,就算是20萬我也不會答應的,那是我女兒的命,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只不過命早就沒了,又何必苦苦執著呢?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你們家這么多年來直都過得不怎么好吧?”
“哦,好像兩年前,兒媳婦還生了三胞胎。這年頭養個孩子挺不容易的吧,更何況是同時養三個孩子,你們承擔的起嗎?確定不需要跟你兒子兒媳起商量商量嗎?”
兩鬢斑白的男人頓時遲疑了。
沒多久兒子兒媳就趕了回來,聽說可以賠償10萬的時候,兩個人相互對視。
“不行!絕對不可以!”
律師都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次這種坐地起價的事兒了,“是說這個價碼絕對不可以吧,直接開個價吧。說實話,誰家有個死人能夠掙錢,誰都希望能夠大掙筆。把你想要的數字說出來,我可以盡量為你爭取。”
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就算是鼓起勇氣說個數字,以為頂天了到了極限了,但是實際上在別人眼也不過爾爾。
比如說現在…
“100萬!”
律師心里嗤笑了聲。
土鱉就是土鱉,心里很清楚,他們這樣的人命不值錢,所以連喊價都不敢。
雖然覺得這個數字不怎么多,但還是要假裝斟酌下,省得他們以為自己吃了虧,然后又要臨時改口。
簽了支票,出了門。
長長的舒了口氣,臉上掛上微笑,又擺平了家。
直到現在還沒遇上什么硬茬,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不出幾天就能夠徹底擺平。
如是想著群人急匆匆的離開,又奔赴下個地點…
樂默也不是吃素的,沒幾天之后,就十分強勢地逼著警局的人盡快走完的流程,還唐歡個清白。
警方沒辦法,人家本來就沒罪,你也不能老這么拖著吧。
于是只能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