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里大約呆了個多小時之后,晏不渝從車上下來,然后轉到唐歡這邊,親手幫她將車門打開。
唐歡:“辣雞,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怎么總感覺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呢?
辣雞統問了個靈魂性的問題:你是覺得自己是雞,還是覺得我反派爸爸是黃鼠狼?
唐歡:…
滾滾滾!
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就算了,還無時無刻不給她捅刀子!
下了車之后,晏不渝站在她身邊,兩個人高矮,看上去竟然形成了個最萌身高差。
原本是想要伸出手去,輕輕摸下唐歡的臉頰的。
結果唐歡面無表情的說道,“在我們那疙瘩,男女授受不親,誰要是摸了我的臉,我以后就追他輩子,必須娶我當老婆。”
晏不渝…
什么話都沒說,但是伸出去的手硬生生轉了方向,摸上了唐歡的頭頂。
唐歡愈發覺得他不安好心了。
畢竟這手伸出來摸在她頭頂的時候,直愣愣的就像個機器人似的,僵硬得很,半點都沒有溫情。
像是在做戲。
既然是戲,那就肯定應該有觀眾。所以唐歡猜測,應該是做戲給別人看的。
“我都好幾天沒洗頭了,頭發上飄著層油,晏先生您也能下得去手,口味真重!”
唐歡反正刻不作死就不舒服,她現在敢打包票,晏不渝肯定是在做戲給暗的人看,至于到底想干什么,她不知道。
所以她斷定,晏不渝肯定不會發作。
果不其然,這只黃鼠狼只是手上的動作僵硬了下。
“明天晚上11點,還在這兒見面,知道嗎。”說好的是個問句,但是語氣里那種不容人拒絕的強勢很明顯。
唐歡…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有兩條路,第條路就是不聽晏不渝的話,不管這個黃鼠狼說什么,她反正就是不聽,直接縮在宿舍里面。
但是呢,逃得過明天晚上應該也逃不過后天,放了晏不渝的鴿子,他應該會想弄死她。
對不起,把想去掉,他應該百分之百會弄死她。
第二條路呢就是順從晏不渝,這只黃鼠狼很明顯是要利用她來設局,順從他把這個局設好。
如果跑得快的話,應該不會被波及到吧?
第二天晚上十點,唐歡悄悄從宿舍溜了出去。
月黑風高夜,這大晚上的,搞得跟偷雞摸狗似的,感覺怪怪的。
這次晏不渝倒是沒有開昨天晚上那輛黑色轎車,看著略寬敞的白色房車。
房車間還擺著個圓形的小蹦床,晏不渝兩腿交疊著坐在旁,腿上攤開著件夾,跟昨天晚上毛樣。
晏不渝道:“跳上去試試。”
唐歡…
我有種p的預感!
唐歡跳上去之后蹦了分鐘,整個房車都在晃,本來看到這個蹦床的時候還不知道晏不渝要干什么,但是跳了分鐘之后,隱約覺得自己知道了…
辣雞統還格外好奇的問道,知道了什么?
唐歡…
跳了分鐘后停下來,晏不渝似乎有些不悅,“停下來干什么?”
唐歡坐在圓形小蹦床上喘著氣兒,“不行,這個太累了,你看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實在是蹦不動!”
“萬。”晏不渝道。
“蹦不動…”萬太少了,還反派bss呢,出手點都不酷炫狂霸拽!
“十萬。”
“太累了,我頂多蹦三分鐘。”
晏不渝抿唇,覺得不悅。心里仿佛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要太敗家。
唐歡見晏不渝不說話了,頓時眼珠子就轉了轉,打著商量對人家說道,“我也不要多了,您再加點唄。稍微再加點,我能蹦上三個小時,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晏先生你面上也有光啊!”
晏不渝頓時眼神就犀利起來,“你知道我為什么讓你在車上蹦?”
唐歡實力演繹甩鍋,“我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
晏不渝冷哼,“裝單純。”
唐歡:我他媽…
“十萬,你蹦三個小時,要是差了分鐘,我讓你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十萬??”
按照正常的套路,難道不應該是十倍十倍往上加加到百萬嗎?你好意思加到十萬?你有身為個總裁的覺悟嗎?你能看看江海生是怎么做的嗎?
唐歡心里有句p定要講!
晏不渝巋然不動,面無表情,“你自己說只需要加點,就蹦上三個小時。”
所以你這意思是,你沒給我只加百,已經算是給面子了咯?!
“現在是:15,如果沒有算錯的話,你要跳到凌晨2:15。如果再繼續磨蹭下去,那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了。”
唐歡…
日尼瑪!
晏不渝開始還特別專心致志的干自己的事情,后面興許是所有的公務都處理完了,于是開始專心致志的看著唐歡在蹦床上面跳。
看就算了,他還要多嘴…
“力度大點,不夠激烈。”
“動作幅度太小,不值這個價錢。”
“消息已經超過十分鐘了,要扣錢。”
唐歡最后跳完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累癱了。
趴在蹦床上面,感覺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
晏不渝只是輕蔑的輕笑了聲,“你以為從我手里敲詐筆錢,是這么容易的事情嗎?”
向來都只有他想方設法盤剝別人,還沒有別人敢敲詐他的!
唐歡雖然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下,但還是義正言辭的反駁道,“我必須得糾正你,這不是敲詐,這只是你利用我應該付的報酬!”
“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過是個被利用的對象。
“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死得早。”
唐歡拿著支票下車的時候,兩條腿都在抖。
辛苦錢啊!血汗錢啊!果然是已經辛苦到沒人性的地步了!
晏不渝下車的時候還特意將那身西裝,弄得褶皺不堪。
但凡是知曉人事的明眼人,應該都能夠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唐歡心里苦啊,真t什么都沒發生…
躲在暗處的那雙眼,直接目睹著晏不渝親自將唐歡送到宿舍樓下,然后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