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的人沒有辦法,畢竟夙寞腳底下踩著的是他們的同僚。
于是只能派人急匆匆的去寂歡帝姬的洞府,請帝姬她老人家出來。
而且看眼下的情勢,似乎神魔大戰即將再次開啟…
寂歡帝姬就算不出馬也不行了!
“師父,又見面了。”
夙寞看到不遠處的寂歡,便滿心滿眼里都是她,微微笑著慢條斯理的沖著寂歡打了個招呼。
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過來發起神魔大戰的,反而像是回來探親的。
“師父,徒兒早就說過,等到我成為魔界的上位者之后,自然會回來探望師父。看,徒兒可并沒有食言呢!”
寂歡:“…”
看你奶奶個腿兒。
并不想看見你個逆徒。
“師父,而今徒兒我已經是十二魔尊合體,是不是覺得很驚喜?”
夙寞簡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么句話輕飄飄的吐出來,不僅僅是整個神界在場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就連寂歡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并不驚喜。
驚嚇還差不多!
“師父當年以己之力,應對十二魔尊,結果手刃了其十個魔尊,也使得自己整整被困了三萬年。如今徒兒已經是十二魔尊合體,實力比起三萬年前來要翻了不止倍,不知道師父如今可有能力應對?”
寂歡看到這個得意洋洋的小崽子,就恨不得將他那張笑盈盈的臉給撕下來,然后放在腳底下踩兩腳。
“呵,有沒有能力應對,試試不就知道了?”
“師父,看在咱倆師徒場的份上,又何必如此兵戈相向呢?要不然您老人家讓步,跟我在起,我將魔界拱手相讓如何?”
夙寞表面上吊兒郎當得很,但實際上卻唯有她自己知道,說出這話的時候,心里隱約有些期待。
有種不切實際的期待,希望阿歡能夠答應…
但實際上他心里再清楚不過了,沒有可能,而且是沒有任何可能。
果不其然,寂歡只是沖他翻了個白眼。
“我乃神界帝姬,則天地萌始之初,就只為神界存亡而存在!說這么多廢話干什么?要打就打!”
夙寞寵溺的看著寂歡。
“師父,還是如既往的暴躁呢!”
早就知道,你會如此說。
雖然是在意料之,但還是覺得有些失落。
阿歡真是無情啊,就這么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他的請求。
“阿歡,我知道你以神界為己任,今日我就親手幫你除掉心頭大患如何?”
夙寞冷不丁開口說道。
寂歡壓根沒反應過來他這是什么意思,然后就只瞧見夙寞干凈利落側身,輕輕揮了下衣袖,衣袖揮舞之間,是磅礴氣勢。
看來他說自己是十二魔尊合體,此言非虛!
夙寞衣袖揮之后,身后的魔界將士們只覺得有股殺戮之意席卷而來。
緊接著便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硬生生被股風浪擠壓著不斷往后退!
魔界將士們突然覺得不對勁了!
這不對呀,新上任的這位魔尊剛才這么出手,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應該是對著神界出手嗎?
為什么是對著他們魔界自己人?
然而這切的答案,他們都得不到了!
魔界這邊的陣營當,只聽見陣陣的哀嚎聲響徹了整個天際,眨眼之間,那些魔界將士們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就已經硬生生被斬殺殆盡!
霎時間,黑氣繚繞!
別說魔界的人反應不過來了,就連神界的人也反應不過來!
這是唱的哪出?
寂歡:…臉懵逼。
整個魔界血流成河之后,天氣開始不斷有烏云翻滾,迅速聚集起來。
應該是這突如其來的血腥殺戮,引來了這個小千世界天道的注意!
畢竟若是有人突然大開殺戒,而且殺孽過重的話,等同于是逆天而為!
夙寞眼看著烏云翻滾,并沒有停下自己手的動作,反而是將魔界最后剩下的那點人都全部屠殺殆盡。
天際烏云翻滾之后,開始了劇烈的電閃雷鳴。
夙寞不僅沒有躲藏的意思,反而十分強勢的引出自己體內的魔尊之力,直接去跟天道所釋放出來的威壓相對抗!
他本來從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既然所謂的魔尊之力根本就沒有辦法消散,那就只能用更為強大的力量,讓魔尊之力受損!
即便是徹底消滅不了他們,也要讓他們在阿歡沒有隕落之前,徹徹底底的蟄伏著!
當天道覺察到有股強大的力量在跟自己對抗時,頓時就將自己所有的威壓全部都施加了下去。
雷電不斷轟鳴著,烏云層層疊疊的累積了起來,整個形勢顯得越發嚴峻。
神界的人本來以為有場神魔大戰近在眼前…
卻沒有想到反轉來得竟然如此突然!
寂歡皺眉看著不遠處正在負隅頑抗的夙寞,心的疑惑似乎稍微解開了些。
她仿佛知道這個要死的小崽子是在打些什么主意了!
若是這小千世界的天地大道,想要毀滅個人,那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即便夙寞有十二魔尊之力合體…
也不過是于事無補!
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就已經口吐鮮血硬生生被擊飛了出去!
趴在地上,渾身上下的骨骼經脈已經盡斷,連爬都爬不起來。
氣數已盡,命不久矣!
就在夙寞身受重傷之后,天際的烏云盡散,雷電也全部消失,仿佛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寂歡是第個趕到夙寞身邊的,夙寞勉力的支撐著自己翻了個邊兒。
正對著寂歡,咧開滿嘴是血的嘴笑了笑。
“師父…”
“你之前故意惹我生氣,打的就是如今這樣的主意?”寂歡簡直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
夙寞只是勉強笑著,“師父心只想守護著神界,即便是犧牲自己也行,可是徒兒不樂意,所以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師父…魔尊之力不會消散,徒兒親自幫你重創了它,至少在這數萬年之內,師父應該是高枕無憂的!”
寂歡看到此時此刻的夙寞,心里也知道,他已經是回天乏力了。
心倒是沒有太多的悲傷,只是有幾分感慨。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崽子,雖然她不知道感情為何物,但是畢竟有這么多年的陪伴。
于是便開口問道,“你還有沒有什么未了之愿?”
夙寞笑著笑著,猛的噴出口血來,“好像沒有了,要不然…師父給我親口?”
寂歡:“…”
看著寂歡沉下去的臉色,夙寞苦笑了下,仿佛是在自我安慰。
“沒有了…師父,徒兒此生無憾…希望如果有來生的話,能夠跟師父再續前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