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生無可戀的靠著馬車壁坐著,等著陳寞給她畫像。
個病秧子,為什么鬧騰得跟多動癥似的?
她可能不太清楚,陳寞這是因為興奮。
他在遇到她之前,向來都是個內斂的性子,所有喜怒哀樂都藏得很好。
可是他現在最喜歡做的,就是捉弄她!
看她副無可奈何,生無可戀,不耐煩的模樣…
他想到自己的身子骨有可能治好,想到往后余生要與眼前的人白頭攜手,心里就莫名有種躁動的感覺。
壓都壓抑不住!
晉國皇宮之內。
襲白衣的男子慢悠悠的在宮殿喝著茶,微微瞇著眼,似乎是在考量著,自己等著的人什么時候會來。
神醫魏知的名號,在各國之,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以在晉國皇宮里,他得到了最高的禮遇。
換做是尋常人,可能會覺得受寵若驚,但是魏知只是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渾然不將這破天富貴放在眼。
這世上啊,沒有什么事情比找到個有意思的玩具還要重要!
潑天富貴算什么?
群愚蠢的凡人!
只不過這等待的日子也太難熬了點,他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
但是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好戲,又勉強按捺住性子,等了下來!
應該…很快了吧!
的確很快了,沒過幾天的功夫,陳寞就帶著唐歡回到了晉國都城。
晉國的風情跟大昭截然不同,陳寞將唐歡安置在自己在宮外的處宅子里,隨即便去了晉國皇宮…
“神醫似乎過分年輕了些。”
陳寞原本是抱著莫大希望的,但是在瞧見魏知的那刻,心又漸漸的沉了下去。
這么年輕的神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真本事。
魏知只是不急不忙,不卑不亢。
言語之間,帶著種顯而易見的自負,與他溫和儒雅的外表完全不同,“天賦如此,在下也無可奈何。”
陳寞只是淡淡冷笑了聲,“但愿你言符其實!”
不知道為什么,他下意識有點討厭這個神醫!
種沒由來的厭惡和忌憚,說不上來的感覺!
魏知看了陳寞眼,并沒有將這愚蠢的凡人放在眼,而是輕描淡寫的露了手。
“觀殿下的氣色,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殿下應當是因早產,再加母體帶毒,顧而先天不足。又因平日憂思過重,修養不當,進而后天元氣大傷。”
“呵,幾句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話,也好意思到本宮跟前來顯擺?”
“在下當然不僅會說,還會做。先開幾服藥,為殿下調理二,等有效果了,殿下自然會對在下改觀。”
魏知說罷,提筆便寫了張藥方。
“日服三次藥,五日之后,殿下身子能比往日好上不少!”
陳寞伸手捏住那張藥方。
神色睥睨,副高高在上的欠揍姿態。
“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本宮就姑且試試,若是效果不佳的話,本宮到時候將你千刀萬剮!”
魏知:“…”。
這人這姿態,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討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