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督主一介閹人,威風倒是挺足李公公還是好好教教吧”
卞貴妃臨走之前,還不陰不陽地說道。
“是,貴妃娘娘”
畢恭畢敬送走了卞貴妃。
李督主渾濁的眸子里頓時浮現出陰狠之意,狠狠朝著地上啐了一口,“真以為自己是個玩意兒”
然后又唾了褚昭一口,“還愣在這兒干什么還不滾不知變通的東西”
“是,義父。”褚昭垂眉斂目道。
袖袋里的小貓兒在四周無人之后,開始掙扎著想要出來。
褚昭不動聲色地將它按住,不讓它亂動。
但是沒奈何唐歡是只倔犟無比的貓,褚昭按住了貓臀,她假裝很乖巧地不動了。
等到褚昭沒有按著她的時候。
她在袖袋里左一扭右一扭,也不知鉆了哪個洞,竟然直接從褚昭的袖子一直鉆啊鉆,從他脖子處的衣襟給鉆了出來 褚昭皺眉。
心情本就不悅,現在更是不悅。
唐歡伸出兩只貓爪,抱住褚昭的脖子,然后在他臉上舔了舔,又用頭蹭了蹭。
雖然你挨了打。
但是你要控制住里寄幾心里的鬼畜和變態因子,別虐待我這只貓,你造嗎褚昭被舔了臉之后這是在安慰他 褚昭心中有種詭異的縱容感。
然后隨手將貓塞回了袖袋里,又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卞貴妃是個極美的美人兒。
張揚明艷,最適合的就是劍舞這種柔中帶剛,英姿勃發的才藝。
甫一上場,便光彩熠熠,耀眼奪目。
果不其然,到最后皇帝那根老黃瓜哪里還記得自己其他妃嬪展現出來的清粥小菜,完全只記得卞貴妃 “愛妃果然是多才多藝”
皇帝夸了一遍又一遍,既然這么高興,那肯定是重重有賞 于是問道,“愛妃啊,此番辛苦了,想要些什么賞賜”
“陛下寵著臣妾,臣妾有您就萬事足矣了,哪里還需要什么賞賜。”卞貴妃撒著嬌兒地往老黃瓜,啊不,老皇帝懷里依偎了過去。
隨即又話鋒一轉,“臣妾不需要賞賜,若陛下非要賞臣妾的話,不如幫臣妾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奴才好了。”
“既然是不聽話的奴才,拖出去打死便是。”
卞貴妃道,“那可不行,那奴才畢竟是李公公的義子,臣妾可不敢今日臣妾要帶著雙劍進殿,本來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卻被一個奴才當眾攔下,說是不允。”
“雖然臣妾知道那狗奴才是為了陛下安危著想,但陛下也知道,臣妾是個小心眼兒的性子。被個奴才擋住,總歸是失了顏面,若是不懲治懲治他,臣妾總覺得心里過不去這個坎兒”
這宮里的女人,大概也就卞貴妃這種寵妃,才能堂而皇之地便是自己是個小心眼兒 “既然如此,那就罰他站在殿外暴曬四個時辰,如何”
“臣妾全聽陛下的”
正是酷熱天氣。
褚昭站在青石鋪就的殿前,陽光仿佛聚焦于一點,寬闊的殿前幾乎能熱得讓人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