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邸,書房內。
傅冽手持一枚玄鐵令牌。
令牌質樸無華,但上面刻著的“寒”字卻遒勁有力,透露出一股威嚴殺氣!
當初鎮子一夜之間被屠戮殆盡,所有人都是一劍封喉,沒有留下任何活口,也找不到線索,除了…
這一枚玄鐵令牌!
這玄鐵的材質并非常人能用,一般唯有貴人私兵才會將字烙在玄鐵上,制成令牌!
當初遇見江夢倩時,傅冽原已打算自暴自棄,但無意中看到了江夢倩腰間所系的玉玨…
那一枚玉玨上龍飛鳳舞的“寒”字,與殺人現場所留下的玄鐵令牌上的“寒”字,如出一轍!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順勢接下江夢倩遞過來的食物。
太子幾乎是一眼就認出,這是燕王府上的專屬令牌,“子羽手中怎會有…”
不愧是在污穢深宮中成長的皇子,幾乎是瞬間便腦補了各種陰謀詭計。莫非傅冽是燕王沈寒川的人?不對,若是燕王的人,怎會自曝身份?那是…
“子羽所有父老鄉親一夜之間被人屠盡,這枚令牌,是唯一的線索。”傅冽黑眸幽深,帶著刻骨的仇恨之意。
“這是燕王府的令牌。”太子正色道,“難道滅你族人的幕后真兇真的是…可是,燕王為何要派人前往千里之外的山村殺人呢?”
傅冽搖頭。
“其中緣由,尚未可知。但子羽自知憑一己白衣,難以撼動燕王,從今往后,愿鞍前馬后為殿下效勞,不知殿下可愿意給子羽這個機會?”
聽到傅冽這么說,太子自然是欣喜點頭。
如果說先前太子僅僅是因為欣賞傅冽的才華,故而與之接近。那么現在他很顯然是已經將傅冽當成心腹,當成了自己人!
一個與燕王沈寒川有著血海深仇的才子,將會是他手中的一柄利刃!
一君一臣在書房中達成了無比默契的共識,最后相視一眼時,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他奉他為君。
他則給他無上的信任,讓他成為輔佐自己的股肱心腹。
走出書房的門。
傅冽眼眸中的刻骨恨意瞬間收斂起來,平靜至極,毫無波瀾。幽深的瞳孔不帶絲毫感情,仿佛剛才迸射出滔天恨意的人根本不是他。
如果唐歡在這里的話,想必會不得不感慨——媽個雞,不愧是反派boss,明明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這喜怒不形于色的控制情緒的本事,簡直令人發指!
影帝,受我一拜!
房間內。
唐歡抖抖索索給自己左臉上藥,昨天反抗的時候,被那個該天殺的絡腮胡抽了一巴掌,疼得她喲,淚流滿面!
打人不打臉難道不知道嗎?
你他媽要是溫柔一點,我意思意思反抗一下之后,說不準就從了啊!這么兇殘,不懂憐香惜玉,搞基去吧你個大辣雞!
傅冽從太子那廂回來,推門進來時。
唐歡猝不及防手一抖,正按在青紫的巴掌印上,疼得她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嘶…嘶…疼疼疼!”
感受到這火辣辣的疼痛,唐歡頓時在心里又將那個廢柴系統拎出來輪了三百六十遍,媽個雞,女主刀劈火燒跳崖上吊都跟金剛葫蘆娃似的,什么事都沒有。我不過是被抽了一巴掌啊,這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