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是這么緊迫。
當寂淵被夏靈撲倒的時候,他剛好來到了齊淵的身體里。
就這么一瞬,他險而又險的避開了這致命的危機。
夏靈的手背和手肘都擦破了,她皮膚,這樣的青紫和破皮的傷痕,看著還是讓人觸目驚心。
寂淵眸底暗了暗。
而從他手里抽回手,夏靈卻松了口氣。
“沒事,一點皮外傷,回去貼個創可貼就行。”
“你…你是誰!齊淵,你們認識嗎?這也太胡鬧了,竟然沖上舞臺,安保安保人呢?快把人帶下去,現場收拾一下,秀見面會還要繼續。”
一個壓低了又很有控制力的女嗓在舞臺上響起。
穿著一身利落合身的職業裝,經紀人白珍珍從后面來到前臺控場。
看著吊燈掉下來,整顆心都快驚得跳出來了,還好沒什么傷亡,她就得趕緊讓場面平息下來,演出繼續進行。
在劇情里,這可是甄珺最重要的一次出場。
“寂淵受傷了,跳不了了。”夏靈看向這女人,立馬說道。
她沖得力量大,寂淵正是恍惚,兩個人摔在一起,她是皮外傷、寂淵則是扭到了腳。
“受傷?受傷那就退下來,換替補,不要影響他人。”白珍珍擰著眉頭,毫不留情的道。
只要甄珺沒事,其他人哪怕換完都不要緊。
“白姐!這太不公平了吧?”練習生里當下有人受不了,想替齊淵出頭。
他們參加節目,三百人里層層選拔,終于站上了舞臺。
齊淵失去了這次機會,誰知道以后還能不能有其他機會呢?這么重要的映,白珍珍說換人就換人嗎?
這吊燈砸下來,可是公司場務的錯,要不是臺下女孩子沖上來救了他們…
“不公平?呵呵,不公平你也一起下去。”白珍珍輕慢的勾起唇角,看了那開口的練習生。
練習生臉上青了又白,脫了衣服。
“下去就下去,老子不干了!”
白珍珍不緊不慢:“違約金一百萬,明天打公司財務卡上。”
一句一百萬,像是掐中了練習生的咽喉,他慢慢的屈辱的低著頭,把衣服又穿在身上。
這不過是個小序曲。
白珍珍拿捏這些剛出道的練習生,稍微用些手段,就能讓他們夾著尾巴乖乖聽話。
所以,她并不把他們放在心上。
除了甄珺…
“哦趙洛你這是要繼續演出了,是個聰明孩子。那你呢?齊淵?你還能跳嗎?”白珍珍從趙洛身上得到了掌控欲,轉來又玩味看向夏靈這邊。
她視線在夏靈臉上掃了一眼,又看向她身旁的寂淵。
夏靈扶著寂淵,看看這臺上的練習生們,被白珍珍一通鎮壓,他們如今已經像是鵪鶉一樣,脾氣最火爆的趙洛都屈服在合約之下。
寂淵,他也是簽了合約的吧?
“我?”寂淵波瀾不驚的挑挑眉。
這嘲諷冷漠的意味,從一個淡淡眼神里已經透給了白珍珍。
他就像是天生的上位者,從溫和到冷漠,用不到一秒鐘。
這冷漠自若的眉眼,帶著內斂的棱角,看著讓人感覺到深深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