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來,夏靈一腳踹開了旁邊的一扇一點都不起眼的小門。
這不起眼的程度好像是,如果夏靈不踹開它,那站在這里的人在緊張之下,可能永遠都發現不了,右手邊還有一扇門的存在。
“找到你了!”夏靈輕輕的說道。
她一步踏進了那扇門里。
撲面來的夜風吹拂在她臉上,這風里面帶了一點點城市特有的霧霾味道,一個空空的安全帽在角落中漂浮著。
夏靈從旁邊找到了一個鐵锨。
光禿禿的鐵锨好像是之前工作的工人們落在這里的。
夏靈走過去也不靠近,一鐵锨抽在了那懸空的安全帽上,橙紅色的安全帽驟然破成兩半,一張七竅流血的鬼臉從帽子頂端的縫隙里鉆了出來。
鬼臉的眼珠子自帶爆漿,要不是夏靈退得快,那爆漿得濺上她一身。
“surprise,surprise你個大頭鬼!就算是做鬼,咱們能不能講點衛生啊!這隨隨便便就要弄別人一身血,弄臟的衣服你知道洗干凈有多難?”
“就算是送到干洗店,人家看我這一身血,還以為我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滾滾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大頭鬼全程懵逼臉:…
他傻愣愣的看著夏靈,完全不適應夏靈這清奇的畫風。
說好的恐懼,說好的尖叫呢,說好的女孩子好嚇,隨隨便便就能嚇得她們再也不敢亂進建筑工地呢?
“大…大妹子我跟你說…”
大頭鬼是在 在工地被磚頭砸死的,這頭七還沒過,因為墨鏡老板出了很多錢,給了他的家人,所以對外的輿論壓了下來,說他只是重傷,還沒死。
實際上呢,他頭七都快到了,為了這筆錢,他弟弟直接跟他老婆結婚,領證后還不善待他的親生兒女,兩個人天天去胡吃海喝。
大頭鬼心里一口氣咽不下,回到建筑工地就跟了幾只鬼拉幫結派,天天弄一些靈異事件,讓這黑心腸的墨鏡老板封不了頂,一分錢都賺不到。
“說說說,有什么好說的?這人成了鬼就能不要形象了嗎?這眼珠子是說丟出來玩就丟出來玩,這爆漿是說爆就能爆的嗎?有沒有一點社會公德心了!”
“大妹子,你別急啊,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
“我不聽我不聽!”
大頭鬼舌頭打結,好端端訴苦的一通話怎么都說不清楚。
“你…聽…我…說…”
一股黑氣從大頭鬼的身上升騰起來,他的頭上緩緩開始滲血,那血漿和眼珠一起流出來,像是滋滋冒著熱氣的溫泉。
他是被天臺的磚頭砸死的,所以,那身上濃重的怨氣,在此時開始轉向厲鬼。
“桀桀…你身上的氣息好美味啊,大妹子…”
夏靈看著這大頭鬼就不是善鬼,看他身上繚繞的黑氣,起碼是害死過兩三個人的。
她向后退了一步,確實自己身后是天臺的樓梯間,抓起鐵锨驀然一鐵锨抽過去。
“美味?滾你老婆的腳丫子也很美味,自己去嘗一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