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破了身,這就迫不及待去找男人嗎?
這霓凰,看著對他還有意,但其實、就是個負心薄幸之人!
咬牙,姬文遠眼里不自知的發紅。
姬文遠仿佛能看到,她此刻在春露殿里,披一身紅紗,那雪膚若隱若現的,橫臥在那床榻上,等那玉竹也穿一身紅紗,去侍奉她的嫵媚模樣。
但是這么想著,姬文遠都恨不得生啖了那玉竹的血肉。
比起這面首,姬文遠更恨不得,拿了鎖鏈去,把這沾花惹草的女皇陛下,直接封鎖在自己府邸里,讓她誰也接觸不到,看她如何風流快活!
陰沉的臉上,那深眸里翻起墨色的滔天巨浪。
許久之后,因他攥得太緊,那朱筆的玉桿有些碎裂。
那暗紅的濃墨在奏折上滴下一滴觸目驚心的紅。
起身,姬文遠面無表情的把這污了的奏折撕了,就這么揉成廢紙,丟在地上。
他是瘋了!
這個有毒的女人。
他就知道是碰不得的。
看他現在,明明知道,形勢不到他起兵的時候,但是這憤怒的情緒,卻是控制不住的。
想到那柔軟的身體上,會沾染上其他男人的氣味,那動人的嚶嚀會在其他男人臂膀里發出,姬文遠…就生氣得想殺人!
女尊國?一個妻主都能有許多男人?女帝更是后宮三千?
都是什么無用的規矩?
從上書房里出去。
姬文遠停在一個宮男的身邊。
他沒說什么,只是把袖中的玉佩露了出來。
宮男意會的快速離去。
而后,姬文遠去昨晚他沐浴之處。
他正泡在池水里,也不方便起身,就在池水里跪下。
那上半身顯露在姬文遠眼前,看著玉竹寬闊的胸膛,總想起這臂膀、之后就會攬在霓凰柔軟的身上。
轉身了去,姬文遠看了眼身旁的女將。
跟在姬文遠身后,是兩個穿著鎧甲的宮中女將。
女將宮中行走,自然有佩戴刀具。
那鋒利的長刀從鞘中拔出,頃刻便刺穿了玉竹的胸膛。
“丞相…”玉竹茫然的睜大了眼。
頓著腳,姬文遠垂著眸,向來溫和的臉上,神色竟顯得陰沉。
他喃了道:“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姬文遠換上了那紅紗的單衣,又穿上了外袍。
他命這些宮男把他抬送到春露殿去。
姬丞相殺個面首,自然是一點浪花都濺不起來的事。
夏靈坐在春露殿里,依然是昨日那身紅紗,側躺在那榻上,任由那紅紗覆不住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著。
這一派風流嫵媚。
只是倘若有人能看到她眼前的任務版,就知道,她看似出神,其實一直是在看著那透明的任務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