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婉玉臉上又青又白。
她的母親,是市長的二姨太,也是上海曾經有名的交際花。
這樣不干凈的歷史,是林婉玉平常最厭惡別人提及的話題。
林婉玉抱肩,卻又對夏靈忿然冷笑:
“你!任老師,真沒想到,你作為一個老師,卻這樣狐媚。”
“不知道海霖同志,知不知道,你先前出席我的舞會,卻跟少帥舉止親密的事?”
夏靈依然沉靜:“少帥本就是受海霖所托,才在宴會上對我多加照拂,林同學好歹是接受過西洋教育的人,這思想怎么還這么不干凈?”
“不過是跟少帥一起參加舞會,林同學都能想得如此齷齪,聽說林同學下半年就要出國留洋了?就不怕教會學校,覺得林同學思想落后,不適合留洋?”
人是溫柔淡雅,夏靈說話時語氣徐徐,她看了林婉玉,仍是那幽靜嫵媚的模樣。
林婉玉看她,卻是氣急。
只覺得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本來是特意來想看任纓笑話。
可任纓這一招化骨綿掌,不但把她懟了,把陳家少帥繞進來,還拿她下半年要留洋的事說話。
林婉玉敢嘲諷任纓,卻不敢對陳衍有絲毫提及。
更別說,留洋必須有教會學校的推薦信,萬一她得罪陳衍、又得罪任纓,教會學校有人撐腰,真敢卡著她的推薦信,那她就別想出國了!
原本,是來嘲笑任纓的,心里暗中對陳海霖也真有些想法、
但現在,站在公館里,林婉玉只覺得自己灰溜溜的。
她攥緊了手,轉身就向公館外,低頭小跑 淡淡的應,夏靈在餐桌后,把早飯吃了。
樓上,陳海霖已經被安置好。
她去房間里看他一眼。
男人臉色也有些蒼白,眼瞼下有青紫,昨晚顯然也沒休息好。
夏靈能感覺到,陳海霖已經醒了。
只是,夏靈進來,他不想看他,所以閉上了眼。
站在床邊,她眸底復雜的看他。
從今天早上,他是林婉玉扶著回來的,夏靈已經意識到了什么。
就算昨天他和她爭執,說絕不可能用那種方法幫她。
但嘴硬心軟,陳海霖還是在幫她,是嗎?
夏靈坐在床邊,看了陳海霖許久。
當著李媽,她對陳海霖,那白皙的臉上,就流露出她對陳海霖的復雜感情。
那眸色,是愛的,但因為更多無法解釋的東西,看著男人,夏靈的神色里有些許傷痛、疲憊。
李媽在旁邊看著,看著這疲憊的女人,都有些心疼。
任纓…
她跟少帥、二少爺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