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了許久。
等著浴室的水聲停了,傅九年才裹得嚴嚴實實,從浴室里出來。
他哀怨的瞅著她:“阿梨!你要是一直跟我待在一起,我真的會把持不住…”
“是嗎?”夏靈笑了,她看著可憐巴巴的小狼狗,主動過去,環住了他結實的腰身,把臉貼在傅九年的胸膛上。
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她輕聲的道:“把持不住,就別把持了,我們及時行樂吧?”
“不!”傅九年也抱著她,應得卻是非常克制,“我想跟你天長地久!對了,阿梨,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病了,你這是什么病啊?”
夏靈有些僵住。
片刻,她又笑:“沒什么大事,就是有些抑郁。”
抑郁癥?傅九年抱緊了夏靈,眸里再度浮起自責。
推稱自己得的抑郁癥,為了治病。
日常里忙著華電財團的項目,再跟傅九年的新能源項目抗爭,隨后再跟傅九年親親抱抱,都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兩個人天天膩在一起,工作卻用遠程互聯網來解決。
某次,傅九年的下屬哭喪著臉,說必須讓傅九年去,傅九年冷冷一笑,直接就回。
“什么都讓我去,公司養你們是吃白飯的嘛?做不了,就自動去請辭吧!”
下屬噤若寒蟬。
之后,事情還是處理得好好的。
傅九年越來越有管理者的威嚴,而夏靈這邊的進展也不慢,第一批投入,已經開始有了分紅盈利。
而夏靈的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差,沒有化療治療,她的情況迅速惡 惡化。
傅九年發現了不對,私下醫院調查,拿到的結果,卻讓他整個人差點崩潰。
肺癌,晚期?
這么大的事,她竟然就這樣一直瞞著?
當她沖他笑的時候,身體里無數的癌細胞正吞噬著她的生命;當她坐在那兒,聚精會神的研究項目時,是不是身體里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為什么?為什么不化療?為什么不去國外接受最好的治療?為什么一開始,還要騙他,要跟他約定三個月?
宗梨!宗梨!
傅九年心里有千萬個為什么?他恨!他怨!他恐懼!
一想到,世界之大,他想見的那個人再也不在,他想聽到她喚他、九年九年,卻再也看不到她開口;他想跟她白頭到老,她卻早早的去了,留他一個他在空蕩蕩的人間…
傅九年抑制不住的眼淚,就向外狂飆。
他不愿意!不接受!不承認!
假的!調查結果都是假的!
驅車在馬爾代夫的公路上飛馳,傅九年薄唇咬破了血,仿佛還是當初那個眼高于天、卻憊懶浪蕩的二世祖,修長的在方向盤上,腳踏在油門上,轟響到底。
黑色的越野在公路上像是利箭般,一路沖向了海邊的酒店。
醫院和海景房的酒店,有三公里的距離。
這一路飛馳,他已經做好決定了,就算宗梨不愿意!把她強行帶走,他也要把她送到m國最好的醫院去!
“宗梨!宗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