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眼淚又從宗媽媽眼眶里涌出來。
緊緊抓著夏靈的手,宗媽媽傷感的看著她,眼睛已經哭得紅腫。
忍著疼,夏靈安慰她:“沒事的,媽媽,就算我不在了,還有九年呢,他會替我好好的照顧你們,他可是你們半個兒子。”輕聲的安慰,夏靈心里嘆氣。
這并不是癌癥治愈的問題,而是…天道要讓她死,沒有系統幫忙,她根本活不下來。
宗媽媽擦著眼淚,道:“九…九年…他要是知道…指不定該多難受!”
夏靈勾了勾唇:“那就不要讓他知道,媽媽,他不會知道的。”
傅九年終于結束了新能源的項目。
他回到了家,才發現,別墅里,下人還在,狗還在…一切都是他記憶中的樣子。
只是,他心里最想見的那個人,卻不在別墅里。
“夫人是去書館了嗎?”傅九年向下人問。
下人搖頭,從酒柜上,拿了一封信,遞給了傅九年。
傅九年拆開了信封,就看到了很熟悉的字跡。
“九年,你總是忙著工作,日子無趣極了。既然,你那么喜歡工作,那我們就比一比吧!不要找我,我在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以一年為期,我們分別跟進公司的兩個項目。如果你能超過我,我就會回來。而如果我贏了你,你就以后每年抽出三個月來陪我!”
“夫人多久沒回來了?”指節攥著那信紙,傅九年的力道之大,信紙都顯出褶皺。
“三個月吧?”下人小心翼翼的道。
三個月!
跪在了宗家的客廳里,傅九年緊抿著唇,背脊挺得直直的,只求宗爸爸和宗媽媽,告訴他宗梨的蹤跡。
他跪了一天一夜,宗爸爸沒在家,宗媽媽對他避而不見。
但傅九年滴水不沾,人也肉眼可見的在垮下去,胡茬青黑,臉龐晦暗。
看著這么憔悴的傅九年,宗媽媽實在不想再撐下去。
她紅著眼眶,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那向來從容優的臉龐上,也顯出了憔悴的神色。
“九年…小梨,在馬爾代夫,九年,你去找她吧,勸勸她。”
“好!”
他沒聽懂宗媽媽最后一句話,只以為宗梨是鬧脾氣,能得到宗梨的消息,傅九年已經送了口氣。
傅九年坐上了宗家的私人飛機,一路向南。
馬爾代夫的天空很藍,海洋如同一大塊無邊無際的寶石。
傅九年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酒店。
他來到了二樓,敲響了海景房的房門。
“是九年嗎?”柔軟的聲音,不甚清晰的從海景房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