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語氣有些傲慢,道:“陳主任,您放心,我們董事長怎么可能給一個小姑娘下跪呢?您安全著呢,這事實現不了!”
又道:“既然這事已經有結果了,我回去復命,先走了。”
所以第一件就不可能完成,別說第二件了。
陳釗這才放心,送了小高出去。
等陳釗再回來的時候,細想這件事,其實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因為就怕李少瑾是真才實學,高家為了治病,不擇手段陷害他。
后來一想,他敬重高常在,是因為高常在能投資,給了錢。
既然現在不投資了,他又有什么好怕的,是學校開工資,學校給公職。
他可不是熱力集團的人,高家人,管得著嗎!!?
那么李少瑾提出的這個條件,就算高家人有通天的本領,就算高家人想滿足李少瑾,也害不到他頭上吧?!
小高打電話就告訴了高常在李少瑾的要求。
高常在跟妻子說了。
梁紅新想了想道:“這事不好辦啊,之前是咱們求陳釗辦事,那是學校的人,也不是咱們能說開除,就給人家開除的啊。”
除非花很多錢,投訴陳釗貪污和濫用職權。
但是這樣以后誰還跟他們辦事了?
高常在其實跟學校大領導也不熟。
他想了想道:“花錢我倒是不在乎。”國企,錢是國家的,無所謂。
“但是花了錢就能決絕問題嗎?!”
“這個死妮子,還說讓咱們給她下跪,我看她可能是瘋了。”
梁紅新道;“讓小高去跪唄,反正是他得罪的人。”
高常在;“…”
“好辦法倒是好辦點,但是,小高也是我的人啊,他去道歉,不是代表著我道歉了?!”
“給診金什么都行,但是讓我給一個小丫頭道歉,那萬萬不能。”
梁紅新道;“那是兒子的病,人家看一眼就看出問題了,神醫,你敢耽誤我兒子的病,我跟你沒完,給我道歉去。”
高常在:“…”
他不是怕老婆,但是確實心疼兒子。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道:“高伯伯,梁阿姨,李少瑾是學中醫的,既然她都能看出來,找別的中醫也行啊。”
高常在眼睛一亮,笑道:“到底是史暢啊,腦袋活,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說話的是史暢,他們來看高陽還沒走,史暢也不能走了。
高陽這邊已經提到了李少瑾,她不能看著李少瑾成為高家的座上賓。
所以一直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感覺高常在已經繃不住了,正好是她給意見的好時候。
史暢笑了笑道;“沒什么,我也是擔心高陽的病,希望他早早好起來。您沒想到,是關系則亂,被李少瑾給嚇唬的。”
高常在挽著袖子道;“謝謝你。”
說完就往外面走;“去找中醫大夫去。”
梁紅新還有些不放心,叫道;“就叫李少瑾來了算了。”
高常在一哼:“我豈能跟小女子道歉,天下也不是她一個大夫。”
魏寧芳走后,整個中午,對方都沒動靜,謝順言擔心的看著李少瑾;“是不是端的太大了,現在人可都得罪沒了。”
李少瑾笑道:“放心吧,畢業證我肯定能拿到的,怕什么,給你機會都不端著,難道要沒機會的時候硬找嗎?”
謝順言道:“我是擔心人家不用你了,你能看出來,難道別的中醫不會治?”
李少瑾到;“做人這點自信還沒有嗎?!”
“如果誰都能看出來,那都是神醫了。”
“我感覺除非他們找葉老,但是葉老也不會給他們看,找別的醫生,可能有厲害的,但是怎么會那么巧就能讓他們碰到呢?”
“再者說,凡是都有一萬,這個要賭的,我就賭我運氣很好,不然我做錯了什么?我就是不信老天沒眼色。”
李少瑾說這話的時候,手指向上指了指,說的及其認真。
她眼睛水靈靈的所以自帶天真效果,真的像個小孩子,認準了什么事就不會變通。
整個人也十分自信。
這些年,好像她這種氣質越來越突出了。
謝順言笑了,點頭道;“那我也相信,確實,相信老天有眼。”
謝順言低頭去寫作業,想了想又擔心的抬起頭:“那如果高家來強硬的呢?給你壓力怎么辦?”
李少瑾道:“他們也太低估我爺爺了。”
說著將那封開除的處決報告拿出來,道:“我還沒給我爺爺看呢,看了,真以為他們會那么消停?!”
不過李少瑾不愛求李存善,他們之間,注定有隔閡,她要靠自己。
對著謝順言眨了眨眼睛,李少瑾道:“退一萬步講,最壞的后果就是被開除,那我就回家當包租婆唄。”
怎么想,都不用怕。
她就笑了道:“你快學習吧,畢竟你也沒有我這么聰明,要比我多努力些才行,不要操我的心了1”
謝順言:“…”
“這個死丫頭,我再也不會擔心你了。”
李少瑾嘿嘿笑:才不信!
高常在請了醫院排名最靠前的兩個老大夫來看。
兩個人一開始還信心十足,但是一看高陽的肚子,行醫四十多年啊。
兩個人臉色全變了,沒有一個說話的。
高常在問道:“我兒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不能看呢?”
其中一位大夫道:“高董事長,這種病,還是看西醫效果快啊,肚子都這么大了,中醫上的利尿藥也不如西藥快,所以還是等專家會診之后讓專家出方案比較妥當。”
梁紅新急了:“什么,還要利尿?我兒子用不了利尿藥了,沒看肚子鼓鼓的,都是打針打的,尿不出來。”
兩個中醫臉色變得更可怕,那這種病,誰感治?
中醫看的病,歸納起來通常就是兩種病。
一種不會死人的病,亞健康,虛弱。
再不就是要死的病,死馬當活馬醫。
半死不活還是急癥,誰看中醫?!
兩個老大夫平時給人看病,也都是但求無過就行,這就是中醫,所以怎么能指著治急病。
兩個人客氣兩聲,就往外跑。
高常在堂堂董事長,喊著兩個人的名字兩個人都不回頭。
屋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