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兩個慫包如此菜雞,何槐真是連腳底都覺得不扎實。
而孫景和迷迷糊糊又一次抬起頭的錢舟山看了看她,再看了看那棵樹,納悶道:
“你剛才在做什么?”
人類,未經何槐允許,是看不到界門的。他們只看到一個個半透明的鬼頭試探在出來的邊緣,然后又被阿槐大人無情的按壓下去有種好殘酷的感覺啊!
何槐瞅了兩人一眼,頗有職業道德的說:“這個啊,這里有一個通往地府的界門,他們想叫幾個同伙,但是不巧的是,這個界門現在屬于我呀”
她嘴里說著不巧,可看臉上的神情,卻是一點都沒覺得不巧,反而像是在哈哈大笑:
巧的很!
當然了,界門一開始是出現在虛空中的,每隔一段空間,就會出現一個,隨著現在人口增長,光帝都就足足有了八個。鑒于這種陰陽交接的特質,它是可以在人間界有實際載體的。
但是何槐這個界門不是自己來的。
在她還沒這么大的時候,界門就已經存在了,那時候阿槐大人還很苗條,根本沒有如今這樣粗壯的腰身,所以界門在旁邊開著,她在旁邊長著,誰也不耽誤。
但是后來,她長胖了。
并且越來越高,越來越壯,然后穿透了界門。
但是地底下那頭,沒陽光啊!
阿槐大人那時候年輕氣盛,最注重睡眠質量了,因此一個生氣,就使勁往底下扎根,然后吃吃吃胖胖胖 一不小心就比界門胖,從而把它包住了。
界門:
界門就成她的了。
當然,這個復雜的界門歸屬問題,就不必說的那么詳細了。
孫景面色復雜所以說,何槐這個妖怪,不僅是個愛錢又俗氣的妖怪,還是個有背景的妖怪?
畢竟,溝通陰陽兩界的界門什么的,聽起來就很了不得啊!
“天吶”
錢舟山喃喃道:“你居然壟斷了一條高速收費站的生意真是了不起”
他心塞的想:果然只有自己個兒最窮,僅僅在三線小城市的郊區有三棟樓罷了 何槐一開始沒聽明白天可憐見作為一個本地妖怪,她哪有機會去外地,還走高速?
可是,總是聽說過高速收費的。因此反應過來之后,她立刻就打起精神來:
“你說的沒錯!這個門是我的,他們要過,就得給錢!”
此刻,孫景實在忍無可忍:“冥幣你也收?”
何槐:那、那當然是不收的。
所以垃圾收費站,真是半點用都沒有,也就是能在這種湊巧的情況下,揍一揍這種沒用的小鬼頭了。
她忍不住遷怒了。
而錢舟山看清楚這兩個鬼猥瑣的模樣,想著自己就是跟這樣的變態親親我我談戀愛,此刻咬牙切齒道:
“何槐同學不,大師,他們殺了人,你覺得要怎么處理?殺了,還是讓別人來處理?”
叫特殊部門來?還是現在就可以殺人償命?
“噫”
何槐好嫌棄他:“我發現你這個人口味重的很啊,不是吃人肉就是殺鬼怎么能這么血腥又暴力呢!”
她打開自己的背包,然后從里頭掏出來那個一直沒時間埋的大圓球此刻已經縮水整整一圈了,想來這段時間又經受了許多慘無人道的蹂躪與折磨。
何槐把手里的圓球往男鬼的身上一砸,然后擼袖子就蹲了下來 接著揉!
經過上次的鍛煉,何槐如今的靈魂白案功夫已經相當出色了她力氣大,又不心疼,這會兒在兩只鬼的吱哇亂叫中,把人家揉的七零八碎纏纏綿綿,最終整個魂體圓溜溜的,包裹在之前那團陰氣上,又筋道又有彈性。
不知怎么的,可能是總被人嫌棄說口味重,錢舟山這會兒看著,居然莫名吞了口口水面對孫景奇怪的眼光,他趕緊伸手發誓 “我不是我沒想吃,我就是有點餓了,肯定是因為這段時間沒好好吃飯”
何槐:
孫景:
他們冷漠的收回視線:
“哦。”
錢舟山:我不是,我沒有!!!
當著新一任金主爸爸的面,何槐不好意思直接刨坑把他們埋大槐樹底下,害怕金主爸爸誤會自己也是個重口味,于是又重新把大了一圈的球放回背包里。
她對孫景亮出手機:“來,加個好友,以后有需要還來找我啊。”
孫景:
時隔大半年,終于又被前女友主動要求加微信,他的內心不僅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但是想了想新書的素材,于是還是加上了。
而何槐則充滿期待的問道:“那五百萬你是現在給,還是待會兒給?”
孫景: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被赤裸裸的現實刺痛了。
他悶聲道:“我有個卡,直接給你你去取錢好了。”
存款已經兩千八百萬的何槐走路都腳下生風,因此絲毫不知道,有一群吃貨們因為同伙的凄慘死去死無全尸的那種,迅速撤離了帝都,并且再也不敢接近人了。
太可怕了!
太血腥了!
他們都是食字輩兒的鬼,看到手機免打擾群里的信息匆匆趕來,恰巧看到何槐殘忍又殘暴的揉食血鬼和食糞鬼的動作,簡直是三魂俱喪啊!
哦,他們已經是鬼了,那就換個形容詞簡直是嚇得維持不住鬼體了啊!
人間界,怎么會有這么兇殘的女人?她是要他們的兄弟做成壓縮饃,放在包里沒事就啃兩口嗎?
天吶天吶天吶!!!
饕餮家族的那些食氣鬼,食唾鬼,食水鬼們,此刻躲在遠處,咬著手指頭,凄慘慘縮成一團,簡直是恨不得把魂體都散了!
他們看到何槐終于走遠后,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大喘著氣兩股戰戰的扒在一輛車子上,輾轉著逃向外地了。
帝都實在太可怕了嚶至于路邊那個已經爛的出白骨的李倩文 何槐想了想,毫不猶豫的把鍋甩給了人民警察陳立冬。
陳立冬: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