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何槐極力想表示理解,可惜…只理解了一點點。
她只能敷衍的點頭,好像自己真的是百花山莊的決策者——
“不對啊,現在風聲緊,不讓瞎宣傳這個的?你你你,你這是那什么宣傳紅箭密信!(我也不想寫錯別字沒辦法…)”
阿槐大人緊張起來。
身為一個非法物種,她對這個超警惕的!
“不,”趙良玉卻一點都不怕,反而自信的笑了笑:“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們的幸運小丸子,分明是一種營銷手段,一種帶著山莊內所有員工滿心祝福的、弘揚正能量,并且展示人心真善美的小驚喜,跟紅箭密信沒有一點關系。”
阿槐大人:∑(〇О〇)
好半天,她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這…這是弘揚正能量嗎?”
“對啊。”
趙良玉正氣凜然,一本正經。
有那么一瞬間,阿槐大人突然覺得一天賣一筐玉米給趙良玉發工資,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值得。
這種念頭剛轉,她立刻又得意起來——啊哈哈哈哪里去找自己這樣的伯樂,一筐玉米就可以弄來千里馬哈哈哈!
這種歡快的心情充斥著她的胸腔,其中夾雜著那么一兩分不對勁,不過她使勁想也沒想出來,干脆接著得意好了。
良玉真是聰明啊…
趙良玉的聰明仿佛沒有盡頭,這會兒嘆口氣:“不過具體是不是真的有這種能力,我們還需要派遣兩名員工過去看看。”
“如果那位老太太真的有這能力,安排鬼員工過去,大可以請過來五險一金,死后安排。”
“如果是夸大其詞,那也不影響——畢竟鬼員工不需要差旅支出,而且這種好運小圓子對于我們而言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影響力沒那么大。”
何槐點頭。
點頭。
再點頭:“對,你說的都對——所以要不你來安排?”
趙良玉瞪大眼睛:“莫非你有本事安排?”
何槐:…
她敗退了。
想了想,又囑咐道:“那人請來了你跟我說一聲,我跟她聊聊…”
這個糯米除了吃還應該怎么用啊?
畢竟阿槐大人的紅箭密信生意,也好久沒開張了——陳立冬都不找她了好氣!
陳立冬當然不能找她。
因為見到了他爹后,他堂堂一個人民警察,每天干的事兒都很不行——不是燒紙就是在夢里被打的腦殼青。
雖說這是親爹,但是吧…哎呀!
總得來說,日子回到了他爹沒死時的樣子,煩惱多多。
而且,他好歹是個每天學習強國的正能量人士,怎么能跟這樣奇奇怪怪的物種聯系?破個案就想找何槐幫忙,萬一有一天沒法幫了呢?
他只能坐著等。
還不如現在每天慢慢習慣,好歹經驗都積累了。
所以,這段時間無論碰到什么情況,他都咬牙,堅決不再找何槐。
——畢竟他的工資也真不夠付這個報酬的。
唉,窮人,升遷都這么的難。
陳立冬搖搖頭,接著處理剛接手的案件。
這個案子其實一點也不復雜。
今天上午十點半,派出所接到報警,有人報警說可能有人出事了。
報警的是個送水果的,他是帝都一家名叫“農家果園”的水果店的專屬配送員,這家店主做水果高端市場,隨隨便便一份蘋果都要是進口的,所以客戶服務做的非常到位。
“…我們從來不遲到的,客戶讓幾點來,我們就幾點來,有時候來早了,等也要等到那個時間…”
這個規定對于一家水果店來說有些苛刻,但是工資高,所以一切都可以理解。
送水果的過來時,特意掐好時間給房子里的姑娘打電話,那邊一邊接著電話說“好的馬上開門…”
一邊就是“啊”的一聲,之后不管怎樣都沒了動靜。
送水果的超出時間了還沒人簽收,他一時情急,立刻就打了報警電話。
陳立冬如今早已升職,其實也不必再跟案子,但是他這個性格坐辦公室里,唯恐自己又睡著了,在夢里被他爹打的滿頭青——還不如出警找點事做呢!
這不,報警電話一響,他立刻接替了大隊長的職務——那家伙老婆快要生了,最近都在進行難得的休假呢!
出事的地方還是個高端公寓,物業精心,服務周到,公寓面積普遍在60平米以下,其中一部分還是難得的loft戶型,深受現在的年輕人喜愛。
當然了,現在的年輕人什么都喜愛,他們就是沒有錢o(╯□╰)o
所以年紀輕輕住在這棟公寓的,怎么著也得有點家底兒吧。
那這出事的原因…
情殺?仇殺?財務糾紛?
他一邊琢磨著,一邊調整了一下肩頭的執法記錄儀,招呼局里的人開了門。
——當然是不用鑰匙的那種。
沒辦法,這年頭當警察也要會點手藝的嘛,不然不好恰飯。
電子門鎖應該好多年沒換了,小警察三下五除二弄開,速度快的陳立冬看了他好幾眼,搞的對方心頭一哆嗦,立刻有了種被領導看重的驚喜感。
門開了。
客廳中央倒著一個女人,此刻身下已經蔓延出一大片猩紅的血液,看那血液的流失程度,還有出警時間——
估計兇多吉少。
陳立冬迅速的沖過去,聲音卻很冷靜。他吩咐道,接著又道:“吩咐相關人員過來,大家維護好現場…”
他的聲音停了——
“安排法醫過來。”
女人渾身冰涼,頸動脈沒有一丁點的活動,分明是已經死去了。
陳立冬打量著周圍,發現女人身上干干凈凈,此刻雙手握著刀柄,眼睛圓睜,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物。
“是自殺嗎?”
小警察沒忍住探頭探腦,陳立冬搖搖頭:“是自殺,但又不是——去查一下證件,同時調查一下,死者有沒有精神病史,近期服用的藥物——順便,看看有沒有吸毒史。”
小警察瞪大眼睛。
他幾乎是敬佩的看著陳立冬面不改色的吩咐著這一切,片刻后,有個疑惑涌上他的心頭——
我這幾年在警察學校,是不是逃課成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