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玉的自我反省無人得知,但是何槐卻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再去看看那位能給她帶來幾千萬分紅的陳金南了。
沒了陳金南的加入,褚辰一個人開發樓盤肯定吃力,吃力了就做的不夠好,不夠好的話就不好賣,不好賣那肯定影響好幾千萬吧 阿槐大人不能忍。
此時此刻,她真是越來越喜歡重男輕女的人了,每次遇到,對方都能犧牲自己來成全她的未來 還怪感動哩。
她這么想著。
為了幾千萬,阿槐大人的效率前所未有的高,這頭說去就已經開始動身了,然而出了門褚辰才一臉茫然 “陳哥的家我忘記在哪里了”
事實上,不是他忘記了,而是陳金南熱衷于搬家,因此褚辰就算與他關系好,也從來記不清到底他住在哪里。
畢竟,他們這樣有錢的俗人,東南西北都是自己的家,哪里都能住的舒舒服服的 他尷尬的看著趙良玉。
趙良玉:
老板這個眼神是什么意思是要我頂鍋還是讓我去找 他戰戰兢兢的摸出了手機。
然后看到了自己的一條備注 “褚先生,您上周吩咐我今天晚上送一份計劃書去陳總家里,南湖林語9號別墅。”
褚辰忽然想起來了 “對對對去去去就是這里,這次住半年了呀”
陳金南這個人啊要不褚辰這個看何槐帶了一千層濾鏡的人怎么不信她了呢自然是因為他為了接連生病的女兒操碎了心,因此都不怎么在集團呆,行事風格十分講究效率 這樣的人,說他重男輕女到愿意自己懷孕,褚辰是怎么樣都不信的。
總之,既然找到了地址,他們這就決定突然襲擊,務必要弄清楚陳金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而此刻,陳金南回到家中后,也第一時間沖到臥室,先小心的從胳膊上劃開一道口子,等到血液慢慢被白色小盅接滿,他這才松了口氣。
然后熟門熟路的摸出東西來消毒包扎那動作,只看手的話,估計還會琢磨他是不是醫院里身經百戰的護士呢 這也太利落了些。
血液已經準備好,他走到床邊,原本屬于他和妻子的臥室,此刻,憔悴的女人帶著一個乖巧細瘦的女娃兒躺在床上,沉沉安眠。
他慢慢叫醒女兒:
“乖囡囡,來喝了吧。”
小女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然后也半點不抗拒的喝下了。
喝完這口血后,她的臉蛋涌出了一抹紅暈,看起來很是健康,但是他的妻子,卻始終沒醒過來。
陳金南打開床邊的消毒柜,取出一只用心保存的針劑來,慢慢推入她細瘦的胳膊中。
做完這一切,他才摸了摸肚子,想起白天那位老朋友帶來的天師何槐,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是他知道,肚子里的“他”,害怕了。
那個女孩子,很厲害。
他不由苦笑:早知道褚辰是要給他介紹天師,他說什么也不會去的。
可惜,對方眼神實在太毒辣,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兒但愿她別來找事兒啊 他這么想著,揉了揉肚皮想要他別擔心。
然而下一刻,客廳里的可視電話響了:
“陳哥,你出來。陳哥,我知道你在里面。陳哥”
褚辰的嗓門已經褪去了之前的器宇不凡和深不可測,此刻只見他毫無形象的拍著門口的可視電話:“陳哥,我是褚辰啊,你趕緊開門吧。”
陳金南:
他假裝沒聽到。
然而褚辰已經嘆了口氣:“陳哥,咱們有什么事要說出來,不能諱疾忌醫。不然你看”
他把趙良玉推出了:“我這助理是來給你送文件的,你不開門的話,我就找物業說你很可能犯病了”
這個年紀的,心梗啊腦溢血之類的,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不信物業不給開門。
陳金南:
褚辰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大門,嘆了口氣:
“陳哥,我知道你,你不是何槐大師說的那種人,你放心,她真的非常非常厲害如果有什么不想讓我知道的,你把門開開,讓何槐大師一個人進去就行。”
何槐:
她嘆為觀止原來有錢人想進別人的房子,也這么不講理啊 好半天,門開了。
陳金南還穿著寬大的西裝,此刻黯然道:
“你們都進來吧小心點,別嚇到我女兒。”
他的女兒穿著純棉的白色小裙子,此刻光著腳丫踩在地毯上,正歪頭好奇的看著大家。
“囡囡。”
陳金南不高興了:“地上涼,你怎么又不穿鞋子”
小女孩對他吐了吐舌頭,很快就噠噠噠跑進臥室呢。
舌頭上,猩紅一片。
眾人齊齊一個哆嗦。
“呀。”
何槐收回看女孩子的視線,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你果然很有心的在養她。”
陳金南嘆了口氣:“你真的是天師”
何槐點點頭:“天師,靈師,大師,阿槐大人隨便你們叫啦,我不拘小節的。”
眾人:
“不拘小節”這個詞自己用在自己身上,怎么感覺怪怪的然而此刻,陳金南的肚子里,又有什么一坨坨的東西蠕動起來 “啊喲,這是肚子里有蟲了啊陳總”
對這些事一知半解的趙良玉瞬間緊張的說道他之前來的晚,都沒怎么玩過手機,這會兒同樣是腦子進了水 “做個驅蟲吧,陳總,我認識一家寵我是說蟲子的克星,寶塔糖可好吃了”
趙良玉上次被女鬼瞧不起,回家后認真祭拜,最后成功買到了一只貓咪。這玩意兒毛茸茸的,瞅著挺安靜,實際上養起來可精心了因為這只貓咪,他也成為了寵物店的常客,專業術語也會說兩個了。
這不,一不小心就口誤怪尷尬的。
這下子,連心有戒備的陳總都說不出話來了。
何槐卻是立刻提取了關鍵詞 “寶塔糖那是什么”
聽起來就很好吃的呀,人類都吃過了,并且記住了,她也一定要嘗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