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墨心頭一動,看了看風吹來的方向。
吹的正是西南風。
原本微抿的唇角,慢慢的一點一點勾了起來,最后勾成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墨黑深邃的眸子,瞬間如同有千樹萬樹的白色花朵盛開,灼灼迷人眼。
這丫頭,是會算么,就算得這么準,此時會吹西南風?
大司巫都卜不了她那么準。
楚司墨捏著信箋,又看了幾遍,越看,那墨黑深眸里的花便盛放得越燦爛。
讓人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千樹萬樹梨花開。
剛才從里頭被趕出來的追風,就站在一旁。
看著王爺捏著信箋,好像在那里傻笑。
啊呸!
王爺怎么可能會傻笑。
那王爺是在,什么笑?
反正就是在笑,肯定是在笑。
難道是在…情竇初開的笑?
十月芥菜,情竇初開?百年鐵樹,要開花?
我的天!
我的王爺!
追風簡直不敢相信的,狂擦了幾把眼睛。
擦完之后,發現王爺還是在情竇初開的笑。
臥槽槽,我的媽,這姑娘,神仙下凡,點石成笑啊!
一封信箋,竟然就能讓他們的冰山石頭王爺笑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玄幻了!
楚司墨看了一會,把信箋好生折好,收回了懷里。
覺得這夏風,吹得好,吹得真是好。
不舍得進帳篷那么快,想要多吹吹,便背著雙手,在軍營里頭逛了起來。
追風趕緊跟了上去,還有點風中凌亂中。
楚司墨走了一會,忽然轉頭道,“你吩咐人去一趟司海學院,就說小丫頭是本王身邊侍墨的丫頭,有任務在身,讓大司巫讓她出入自由。”
讓她自由些,免得她想要回王府,還要找肚子疼這種蹩腳的借口。
追風:“…”
好好的逛著呢,怎么突然就轉到了小丫頭身上。
難道,情書,是小丫頭寫的?
不,不能吧。
兩人不是今個兒早上才分開么,這才分開大半天的,就來了個鴻雁傳書了?
追風感覺更凌亂了。
捋不清啊捋不清。
辦事要緊,趕緊轉頭吩咐人趕去司海學院一趟。
楚司墨為了多吹一會風,還在校場上逛著,逛著逛著,就聽到了一些不對勁的言論。
他皺著眉頭,就在一旁聽了起來。
前面是兩個教頭正在咬耳朵。
“哎,聽說了嗎,咱們尚書大人有意中人了。”
“不能吧,咱們尚書大人秉承了王爺潔身自好的優良作風,不說女人,身邊就連個母蒼蠅都沒有好么!”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這是實錘,絕對的實錘,尚書大人的心上人就在司海學院。
聽說尚書大人今天去了司海學院,還眾目睽睽之下以報恩的名義給人家姑娘送了一匹絕世好馬,這不是光明正大的在姑娘身上蓋了戳么。”
“哇,怪不得堂堂尚書大人甘愿去司海學院教那些小姑娘騎射呢,原來是因為心上人!這算假公濟私么,不過,好幸福啊!羨慕尚書大人實力脫單。”
“哎,誰說不是呢,尚書大人都是快要有媳婦兒的人羅,估計免不了要秀恩愛。”
“嗯,有道理,珍惜生命,遠離戀愛狗。”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