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抗著幌子,才出到門口呢,便見兩大輛頗華麗的馬車,停在了賈宅門口。
然后,馬車上,跳下來幾個搬運工,嘩啦啦的,極其利索的把一個一個看起來貌似還很貴重的箱子,搬到了他們賈宅的大門口。
接著,馬車上,一個中年男子率先踏了下來。
再恭敬的掀開了簾子,凌千絕從上頭踏了下來。
夏藍汐美眸微瞇。
原來是他們啊!
這是,又送上門來讓她揍?
凌千絕一襲青衫,劍眉星目,走在斜風細雨之中。
沒有拎著扇子裝斯文,也沒有打著油紙傘的娘娘腔,竟覺順眼了許多,豐神俊朗的,一副俠士風流范兒。
也是奇了,這人,出著大太陽的時候,拎著折扇打著油紙傘,現在下雨了,反而不打傘了。
這逼裝得,也算是骨骼清奇,獨立特行了。
看見他們走了過來,夏藍汐挑眉道,“公子這是想開了,要送上門給我揍嗎?”
凌千絕爽朗一笑道,“看公子這話說的,打打殺殺多不好,本公子這是仰慕公子的才華,想要誠心結交呢,這是一點意思,不成敬意。”
凌千絕說罷,看了那些搬運工一眼。
搬運工齊刷刷的蹲下,“啪啪啪…”的,一下子打開了腳下的箱子。
一陣絢燦奪目的光,直逼而來,晃花人眼。
每個箱子里頭裝的,都是金銀珠寶。
可以說是非常之豪氣了!
夏藍汐:“…”
這人,是賈兄走失的兄弟嗎,這用銀子砸人的感覺,何其相似。
“公子這誠意,還真是不錯。”夏藍汐瞇瞇笑。
“當然,跟公子結交,咱們是認真的。”
凌千絕說罷,不知又從哪里抽出了一柄白玉折扇,風流倜儻的搖了起來。
他們的人去打聽過了,這臭小子一行,跟著商隊過來,表面上據說是做生意的。
這年頭,連做生意的都修了這么玄妙的功夫,道上不好混啊。
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這不,極有誠意的趕緊過來結交了。
一旁的三舵主,看著那幾箱閃閃發亮的金銀珠寶,那叫一個肉疼啊。
這可都是從他們分舵搜刮過來的。
教主說了,他辦事不力,以為懲戒。
所以他們分舵,這幾個月,別指望有肉吃了,得吃咸菜白饅頭。
心塞塞。
夏藍汐看了看腳下的金銀珠寶,想著給小四的嫁妝又多了幾箱子,不由得爽歪歪。
“嗯,本公子看到了公子的誠意,那就卻之不恭了,來人,好生搬回去。”
一大早的,便有人給自己送銀子,簡直不要太開心。
一旁的小賈爺:“…”
人家送,藍汐姑娘就收,這,不太好吧。
想當初,他送的東西,藍汐姑娘可都是退了回來的。
難道這男的,在藍汐姑娘心目中,長得比自己還帥?
念頭至此,小賈爺頓時覺得心頭一萬點暴擊。
弱弱掙扎道,“楚夏公子,拿人的手軟。”
再說了,這些人來路不明,這些東西,就更來路不明,萬一惹禍上身怎么辦?
夏藍汐聽罷,點頭大方的道,“拿人的確實手軟,所以,我決定,不揍他們啦!”
小賈爺“…”
凌千絕:“…”
三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