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吩咐的,就在別院里頭思過。
什么時候知錯了,什么時候出來。
夏藍心正從宮里回到別院,想著心事呢,看見母親被人捆了回來,氣得嘔血。
等問清楚了來龍去脈,又恨不得一掌抽醒自家母親。
真是的,怎么有這么蠢的人!
在國公府,怎么一哭二鬧都沒關系,怎么能在大街上撒潑呢。
簡直臉面都丟盡了!
一個個的,全特么都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夏藍心氣得一口肝血直直涌到了喉間,血腥味甚濃。
娘親指望不上,大姐失寵自身難保,爹爹心里眼里只有勾欄院的賤人,誰都指望不上,她只能指望自己了。
能讓自己走出這龍潭虎穴,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跳主巫舞。
跳主巫舞的姑娘選了小賤人。
所以她得毀了她。
毀了她,這跳主巫舞的姑娘,就只能是自己了。
過兩天,各國的使者就要來了,留給她時間,已經不多。
夏藍心蹙著眉頭,在院子里踱來踱去,踱來踱去。
踱了幾圈之后,然后再次進宮。
唯一慶幸的是,大姐還是淑妃娘娘,上一次皇上“不小心”宿在了錦華宮,使得后宮還以為大姐這個淑妃娘娘還得寵。
既然還得寵,宮里各處都會給點臉面,所以借著大姐的名頭辦點事,還不算太難。
錦華宮。
夏藍珠看著心兒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把自己弄成了小賤人的樣子。
目瞪口呆。
“心兒,你會易容術?這人皮面具,你又從哪里得來?”
夏藍心冷笑。
她是跟江湖雜藝學過易容術,這人皮面具,也是她花大價錢弄來的。
當初,為了敗壞這小賤人的名聲,她頂著這面具可做了不少事。
不想,竟然還有用到的一天。
既然當初沒有將她弄死,那么今天,便將她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跳主巫舞?
呵,那是屬于她的榮耀,怎么可能被人輕易搶了去。
夏藍心把自己收拾停當,這才站了起來,把一只荷包別在了腰間,淡淡道,“打聽清楚了嗎,皇上此刻在哪處?”
“嗯,皇上這個時辰,在御花園東南角那片玫瑰花園里賞花,那小賤人,已經吩咐人去請她進宮了,可是假傳太后的懿旨讓她進宮的,心兒,你有把握皇上會…”
夏藍珠低低的問了一句,有點慌。
她總覺得心兒這一著,太膽大了。
“大姐,只有我成了跳主巫舞的姑娘,成了北海國最受人尊敬的姑娘,挑到了好的夫婿,娘親才能回夏國公府,你才能重新得寵,明白嗎?”
夏藍心拈了拈自己的頭發,淡淡的一句。
“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不如虎穴,焉得虎子。”夏藍心冷冷笑。
以皇上對那小賤人的喜歡,一定會成功。
因為是皇上,到時,就是楚王殿下也壓不下去。
皇上竟然看上了那個小賤人,真是天助我也。
夏藍心整了整身上的荷包,出了錦華宮。
夏藍珠看著那海藍色的身影,頭上飄著的粉色發帶漸行漸遠,有點心慌慌的一下捏起了桌上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