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巫又隨意掃了一眼上頭的榜單,這才板著臉道,“考得差的要向考得好的同學學習,不要心生妒忌,聚眾鬧事,要以和為貴,好了,都散了吧。”
凌依看大司巫明顯對夏藍汐溫柔,心下有點不爽了。
明明藍心姐才是大司巫的得意弟子,為毛對那小賤蹄子溫柔。
藍心姐也考了第一啊。
當下惡人先告狀的道,“大司巫,聚眾鬧事的是夏藍汐挑起的,她考了第一,囂張至極,要強迫考了墊底的花小師妹吃翔呢。”
花蓮美本已氣極了,又羞又憤,看見大司巫贊揚夏藍汐,更是氣得快要哭了。
此刻聽得凌依幫她出氣的話,所有的又羞又憤又氣全都化成了委屈,眼淚吧嗒吧嗒的便往下掉。
斷線的珠子一般。
好像成了一朵被人欺負成渣渣的小白花。
而夏藍汐就是那校園的凌霸女王。
一唱一哭,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一眾人看著花蓮美,都被她仿若肝腸寸斷猶如孟姜女哭長城般的淚珠給嚇到了。
惻隱之心頓生。
考到墊底也是夠難受的了,此刻,還要被逼吃翔,任誰都受不了。
有大司巫在,夏三肯定不敢再逼人家吃翔。
一眾姑娘看看眼淚流得天崩地裂的花蓮美,又看看一旁淡定自若仿若沒人事一般的夏藍汐,等著大司巫決斷。
一旁的葉小薇聽得氣死。
這些人,惡人先告狀,簡直戲精。
別說小汐沒有逼她們吃翔,就是逼她們吃也是應該的。
當初是誰嚷嚷得最大聲,說誰墊底誰吃翔的呢。
現在哭成這樣,真有臉!
大司巫看了一眼花蓮美,又看了一眼凌依,再看一眼那邊已然吃上了糖的夏藍汐…
一時都不知是氣好,還是笑好。
人家都說她欺霸同學了,她倒還能淡淡定定仿若事不關己的在吃糖。
這心是有多大。
板了板差點破功的臉,冷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藍心此刻裊裊婷婷站上前,溫柔的開口道,“回大司巫,事情是這樣的,前天小汐小師妹和小美小師妹在膳堂打了個賭,誰月考墊底誰吃翔,不過是同學之間的口角玩笑。
現在小美小師妹考了墊底,小汐小師妹就提起了這事,小美小師妹怕是覺得委屈了。”
一副師姐不偏不倚,公正無比的溫柔樣子。
“肯定委屈啊,狗才吃翔,人怎么可能吃翔,不過是玩笑話,夏藍汐也太較真了,咄咄逼人,沒有半分同窗之情,看人家小美小師妹,都被逼哭了,哭得多凄慘。”
凌依立馬附和了一句。
“才不是這樣的,小汐才沒有逼她們,當初也是她們逼小汐應下了這個賭的。”
葉小薇急急一句,推了推身旁的夏藍汐,“小汐,你趕緊說句話啊。”
哪有被人這樣冤而不出聲的。
夏藍汐聽罷,甜甜一笑道,“哎呀,人間不是有句話么,公道自在人心啊,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司巫的眼睛就更雪亮了,誰對誰錯,誰是誰非,大司巫自有定論,哪需要我一個學生多說。”
葉小薇:“…”
一眾姑娘:“…”
好像是這個理。
一旁咋咋呼呼說了一大通的夏藍心和凌依:“…”
噎得小臉一白。
被這小賤蹄子這么一說,她們急急吼吼的,倒是姿態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