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家儀的話就好像是淬了夢魘般的詛咒,深深的回蕩在李朵雯的腦海,李朵雯瞳孔驟然一縮,因為南川家儀大半話都說對了,靳天猜忌到了她頭上,不僅如此還甩出了視頻來,也因此在三個月內她見著靳天都要繞到而行。
如此憋屈,孬慫,卻不得不實行。
就這么被落魄至極的南川家儀點出來,李朵雯只覺得心底騰起一股子難以覆滅的火,燒得她惱羞成怒。
她聽南川家儀的笑聲,刺耳無比。
南川家儀是個什么身份,比不上她家一條狗的階下囚,憑什么在這里笑話她,甚至想看她李朵雯的戲?又憑什么認為她對上靳天就是輸?
難道就不能是靳天落得個什么下場嗎?
“…你給我閉嘴!”李朵雯雙目危險,涂著口紅的唇瓣抿出冷冽的弧度來。
南川家儀像是沉靜在了某種世界之中,她不停的笑,瘋狂的笑,癲狂的笑,嘲笑。
李朵雯緊緊的盯著她,最后面色薄怒的冷笑了下,“那好,你就在這看著吧,那些罪名足以讓你在這待上十幾年,這里可是紅字監,我就怕你等不到那個時候,那得多可惜。”
南川家儀的笑聲頓了下,很快她就接著笑了,只是在這之后笑得明顯僵硬牽強很多。
見此,李朵雯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她轉身離去,步伐也姿態高傲,在拐角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見了痛哭聲,她嘴邊這才勾起滿意的弧度,面色有些得意。
現在到底是誰看誰的笑話?
出紅字監獄的時候李朵雯就被突然橫亙出的一條手臂給攔住了。
“啊…”太過猝不及防,以至于大白天她就被嚇一哆嗦,那種傲的態度瞬間被打破,她的反應有點狼狽。
驚魂未定之中她看到了對方的臉,較為英俊,有點頹靡的成熟感,是南川駿。
皺著眉,李朵雯面對南川駿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心虛內疚,她反過來質問,“你要干什么?”
南川駿神色很淡,因為之前流過淚,所以眼圈有點點殘留的紅,他的眸子很深,“不要派人刁難我妹妹。”
人,李朵雯不能殺,但刁難壓迫的程度還是做得到的。
愣了下,李朵雯剎時冷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聞言,南川駿的五官瞬間有幾分攻擊性的銳利,“我會定期來看她,要是我知道你有意為難,那么我就將你教唆我妹妹陷害靳天的視頻投放到網絡上,讓所有人看看你是個什么貨色。”
聽到視頻二字,李朵雯的表情有那么幾秒的扭曲駭人,她瞪著南川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抬了手,一巴掌就要朝著男人的臉狠狠扇過去。
南川駿是練過兩下的,更何況他打籃球的技術還不錯,打籃球的人反應都不會很慢。
所以這一巴掌李朵雯沒能拍在南川駿的臉上,那手腕就被對方用力的鉗住了。
李朵雯兩眼冒火,“你敢對我動手?松手!”
南川駿深著眸看了下她,然后將手松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