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怎么強勢的像個女王,她也是個女人,而治療室里的,是她的孩子。
夏侯騰箐按住自己的額頭,蹙著深鎖的眉頭,心焦的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一直到后半夜的時候,傅紹鄞和幾個嘴巴嚴實能信得過的主治醫師才從治療室里出來。
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背脊上也都是沁出來的汗水,他們各個皆是精神疲憊,可見清理排除掉那些致癌物和烈性極強的媚藥不是件容易之事,除了這些之外,壓在他們身上的壓力也真的是不小。
畢竟梟少都發話了,保靳家小太子安然無恙,可就是在保他們的命。
靳家長輩,夏侯老爺子還有赫連梟獍幾乎同一時間開口,“怎么樣了?!”目光緊緊的盯著傅紹鄞。
他們倒是想進去治療室,心急如焚之下簡直就是迫不及待,可是他們也怕這樣吳闖會出什么岔子,所以才忍著沒有沖進去,而是先急促的詢問具體情況。
被這么鎖定傅紹鄞的壓力也真是就和天塌下來得死勁頂著沒什么兩樣了,他額角又溢出一滴冷汗來,摘下口罩將靳天的情況仔細道來,“注射進小太子身體的那些致癌物質已經清除干凈了,媚藥也抑止住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赫連梟獍陰翳著深暗的發紅的眼,呼吸窒息了下,吊在嗓子眼的一顆心落回胸腔里的時候就一抽一抽的絞痛,同時蔓延開恐慌。
小鬼還在經期,最主要的是她宮寒,下午又是致癌物又是媚藥,很大可能性會打亂經期照成身體損害,甚至留有不能根治的病根。
赫連梟獍此刻怕就怕在這兒。
他看不得靳天痛苦的樣子,這比硬生生挖他的心,挖出鮮血淋漓的大窟窿還難過。
“呃額…”傅紹鄞雙手舉起來,吞了吞口水,面對這樣的梟少還能談吐出字眼來,他也真是不容易,“梟少,你冷靜點,先聽我把話說完。”
赫連梟獍如一頭野獸般犀利而凝視著他,示意他說話別斷斷續續,拖拖拉拉。
看懂了這眼神,傅紹鄞簡直就是冤枉,明明是梟少你自個兒打斷話的呀。
當然,他是不敢說出口的,這個時候你試圖和失去理智的嗜血野獸講道理,你怕不是活膩了。
傅紹鄞:“小太子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只不過經過這么一遭,未來一個月左右身體都會處于虛弱的狀態,需要好好調養著。”
“小太子已經可以轉去總統病房了…”
說著傅紹鄞立馬讓開了身來,示意可以進去。
赫連梟獍是第一個進去的,傅紹鄞還沒落音,他的身形就如同一道幻影掠了進去。
幾分鐘后,赫連梟獍抱著偏病態白的靳天闊步了出來,眼神陰暗的掃了傅紹鄞一眼,這一眼堪稱死亡凝視。
只聽他冷冽的像是鍍上了萬年的寒冰,字字能飛出冰刀子,“你沒有碰什么不該碰的地方吧?”
傅紹鄞瞪了瞪眼睛,下一秒求生欲就凸顯出來了,“沒有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