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緊，腳步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
微微顫抖著聲音開了開口，“黃靈？”
“黃鶯，我死的好慘。
那么多子彈打在我身上，我好疼啊。”
黃靈幽幽的說著，似是為了回現當時的情景。
“砰砰砰砰”
周圍開始有槍聲響起。
子彈打入肉體的聲音也似乎清晰可聞。
“我能感覺到那些子彈打進我的身體，打進我的五臟六腑，然后在身體里爆開。
我體內的鮮血就好像流水一樣，從我體內一點點流逝，然后我一點點死去…”
黃鶯拳頭死死的握著，“你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哈哈哈哈哈…”
對面，黃靈突然森森的大笑了幾聲，然后朝著黃鶯這邊緩緩的飄過來。
那是真的飄，不是真人走在地上的感覺。
沒有任何聲音，甚至沒有腳步來回移動的步伐，而是像個幽靈一般輕飄飄的過來。
“我想把我承受過的痛苦全都還給你，讓你也同樣感受一下，被那么多子彈同時打中的痛苦。
我想讓你的兒子都不得好死，將他們挖心掏肝，讓他們和你一起下地獄。”
黃鶯急促的呼吸了幾下，身體不動聲色的朝旁邊微微移動，“黃靈，當初是你先害我，又綁架我兒子。
你會有這樣的下場，是你罪有應得。”
“我沒錯，錯的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爸媽，是你害死了我。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兒子…”
對面的黃靈情緒激動的大吼了幾聲，輕飄飄的身影猛然加快，伸手便急速的朝著黃鶯撲了過來。
帶起的風中似是還夾雜著陣陣濃濃的血腥味。
她的身影迅速的到了身前，黃鶯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伸出的雙手上不斷往下掉落的鮮血。
和她額頭上那依然在往外涌出鮮血的彈孔。
黃鶯咬牙，猛的將之前一直藏在身后的左手拿了出來。
揮舞著手中的花瓶，便朝著身前黃靈那身影狠狠的砸了過去。
出乎意料的，手中的花瓶并沒有任何砸到人身體的感覺。
而是直接從那身影上穿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她的脖頸上卻是真的傳來一陣陣讓人窒息的感覺。
就仿佛真的是被人用手掐到脖子一般。
黃靈已經慘不忍睹的臉上，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放心，等你死了之后，我就送你兩個兒子下去，讓你們母子團聚。”
黃鶯咬牙，拼命的揮舞著手中的花瓶。
想要將黃靈砸開，然而，卻是根本什么都砸不到。
事實上，就在她的花瓶砸下去之前，黃鶯也還一直覺得，必定是有人在裝神弄鬼的想要嚇她。
可是，眼前的一切，讓她已經無法用自己的常識去解釋。
真的是鬼神嗎？
是人就有弱點，就算眼前的真的是鬼神，也肯定一樣會有弱點。
黃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腦袋里飛快的轉動著。
喉嚨處的窒息感卻是越來越嚴重，她的眼前再次開始漸漸發黑。
幾乎已經呼吸不上來，連思維都似乎遲鈍了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