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惠氏和池易肯定有問題。”
池淳博一句話,讓得馬車上的幾人都是紛紛變色。
其他人抬頭看著他,而池淳博滿是溝壑的臉上則是帶著陰沉之色。
“林氏為人如何,這些年你們應該都清楚,林家的家教毋庸置疑,林氏也不是那般心胸狹窄的婦人。”
“這些年池家在她操持之下也從來沒有出過什么差錯,池家那些姨娘妾侍還少嗎,可你們可有見她為難過誰人?”
“我想如果不是惠氏將她逼迫太過,甚至威脅到了她和池瑄的地位,她也定然不會當著我們這些族老的面那般失態。”
池淳博沉聲道:
“池家本來有三個嫡子,池卓雖不是她親子卻對她孝順有加,池郁、池瑄就更別說了,無論將來他們三人中的誰人成為池家家主,林氏都是府中的老太君。”
“可是如今池卓死了,池郁出事,池瑄也被他父親厭憎,就連自小養在林氏膝下的池溪也得了個頑劣不懂事的名頭,反倒是池易一個庶出子在府中冒了頭,那惠氏更是從一個低賤妾室,直接成了池家半個主母,你們真覺得這只是意外?”
“能逼得林氏都亂了分寸,那個池易和惠氏絕不是什么簡單貨色。你們且瞧著,一旦叫他們知道池易無望家主之位,他們母子定然會坐不住。”
旁邊幾人聞言都是點點頭,有人低聲道:
“是這么個道理,那林氏往日間也有所往來,若不是被逼到極致,她斷然不會這般失態,而且我瞧著那個惠氏的作態就不是什么賢良之人。”
“我也覺得,而且林氏的那些話雖是氣話,可我總覺得她說的未必就不是真的,大叔伯,您覺得池郁的事情會不會真的是遭人陷害了?”
池淳博聞言頓時冷沉了幾分,緊抿著嘴角說道:
“池郁的事情我之前一直未曾細想,那時候池天朗回報族中,說池郁殺害了池卓。”
“我總以為池天朗身為池郁生父,定然不會冤枉于他,所以便沒有深究便讓族中為此懲戒,可是今天見到池天朗這般糊涂的模樣,為著那個惠氏竟然不顧林、池兩家的情誼,我倒是真的懷疑,當初的事情恐怕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旁邊的人頓時說道:“那如果池郁當真是冤枉的呢?”
池淳博沉聲道:“那自然是要替他洗清冤屈,他是池家嫡子,斷然不能背負弒兄之名,而且如果池郁當真是冤枉的,那這件事情和池易母子脫不了干系。”
“時隔已久,想要找什么證據替池郁洗清罪名恐怕很難,眼下只能讓人盯著池易母子,借著這次的事情激一激他們。”
“他們如果真的有問題,定然會忍不住動手,到時候說不得順藤摸瓜,還能將當初的真相也一并挖出來。”
有人皺眉道:“可萬一不是池易做的呢,大叔伯,他們母子如果真的能夠忍上兩年,難不成您還真打算讓池易一個庶出子入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