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寰看向姜云卿的時候,陰沉著眼怒其不爭的厲聲說道:
“你可知道,這世上最靠不住的便是男人,最信不過的就是男女之情。”
“那君璟墨除了是你喜歡的人以外,更是大燕的皇帝,是大燕至高無上的君王。”
“尋常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常有的,更何況他一個皇帝,權柄在手,又長著一副好皮囊,身邊美色環繞之下,誘惑無數,他怎么可能只守著你一個女人?”
“你心心念念的跟著他回去,想要與他一起安度余生,可是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不可能跟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你如今容色尚在,心機絕倫,能夠幫著他打理朝政,幫他逐鹿天下去奪取那至尊之權,他或許還能對你一心一意,不去碰別的女人只守著你一個人。”
“可是將來等你年老色衰,再不復如今絕色之時,而他身邊又圍繞著無數年輕貌美,性格溫順乖巧的女子時,你以為他還能看得到你?”
魏寰仿佛篤定了似得,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有能力,有手段,有心計權謀,本該就是翱翔天際的鷹,這赤邯、這天下都能任你馳騁。”
“可是你卻要放棄你的本性,放棄你該有的傲骨,生生將自己困在籠中成為他人手中雀鳥,折了骨頭,拆了羽翼去屈服于一個男人。”
“你可曾想過,君璟墨如今愛你,到底是愛的你什么?當你失了如今的銳利鋒芒,變的和尋常女人一樣,甚至留在他后宮之中跟其他的女人爭風吃醋之時,他還會像是現在這樣對你傾心嗎?”
魏寰說道這里,言語之間帶上了幾分勸說之意。
“云卿,你是個聰明人,該明白男人天生的劣根性才對。”
“你與其跟著君璟墨回大燕,去做他身后的女人,為什么不留在赤邯,成為那至高無上的皇帝,到時候你想要有什么樣的男人不能有?你又何必吊死在君璟墨那一根藤上,生生的斷了你自己的后路?”
魏寰聲音微微緩和了一些,看著姜云卿時眼底帶著些刻意的柔和。
“云卿,你是我的侄女,是我弟弟的親骨肉,更是我膝下唯一的血脈至親。”
“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別的孩子,這赤邯除了你之外也不會再有別的儲君,更不會有人膽敢與你爭奪這赤邯的皇權。”
“只要你能夠留下來,乖乖跟我回去,我便不跟你計較行宮之事,也不會在意你跟魏璋到底算計了我什么。”
“我會將魏璋之前留下的圣旨昭告天下,親自賜封你為赤邯皇太女,只要你愿意,這皇位便是你的,而你更能成為和君璟墨一樣權柄在手的帝王。”
“你相信我,我是你的姑姑,我又怎么會害你?”
姜云卿看著對面的魏寰,從最初的疾言厲色,到了后來的軟語勸說,甚至拿著皇位和權勢來誘惑她。
心底升出可笑來。
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甚至都已經撕破了臉。
魏寰卻還拿這些話來糊弄她,當她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