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中間出了什么紕漏,到時候傷的就是姜云卿的名節,還有她的命。”
“他如果真有那么在意那女人,他怎么敢這般作為?就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他為的不過是孟家罷了!”
陳王說話時滿臉不屑,半點都沒有把姜云卿放在心上。
在他心中,女人和權利根本就無法相比。
姜云卿出身的確不錯,也有孟家為外家在旁幫扶,可是相比于那些出身大家氏族,能夠帶來更多幫助的女人來說,姜云卿的條件卻算不得最好。
那個女子脾氣太強,之前逼得姜家成為滿京城的笑話,后來在圍場之中更是太過張揚,更何況姜家一倒,那姜云卿身上必定背負惡名。
換成他是璟王,怎么都不會給自己找一個這樣的女人拖累自己。
陳王神色陰鷙道:
“之前在圍場的時候,太子險些出事,就連璟王也遭人算計差點沒命,他必定是察覺到了什么,所以才想要借這次的事情替太子拉攏孟家。”
君璟墨那人向來不信神佛,手中染滿血腥,他逢年過年就連太廟都不愿意踏進半步,府中更連半個佛像都沒有。
好端端的,他跑去落霞寺做什么,還打著姜云卿的旗號?
在陳王看來,君璟墨不過就是想要借這件事情,踩著他們陳王府和姜家,去拉攏定國將軍府,讓孟家上下為他所用。
陳王妃低聲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等著嗎?”
“之前辛彤帶著人去落霞寺的時候,根本未曾遮掩,昨天夜里又被逮了個正著,胡鵬正是見過府里的人的,萬一他說了什么…”
“說什么又能如何?!”
陳王眼神陰鷙道:“錢玉春那個廢物雖然臨時變卦,可是我們早已經讓人去打過招呼,祝辛彤偷了我的私印,傷了府里的人逃出王府。”
“祝辛彤記恨之前圍場里姜云卿讓她難堪,當眾丟人之后就犯了癔癥,她因心生憤恨意氣難平,所以偷拿我私印,假借我王府之名誆騙京畿衛的人出城。”
“落霞寺的事情,是她一人而為,陷害姜云卿更是她私心自起,孟家就算要追查,那也是去找祝辛彤和祝家,這一切又和我陳王府有什么關系?”
陳王本來在事前就已經想好,事后直接舍了祝辛彤,坐實了姜云卿的罪名,讓孟家跟著一起倒霉。
如今雖然沒有達到目的,可是至少之前所做的準備也沒有白費,他們提前就已經留了后手,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祝辛彤出的面。
到時候只要將當初去找胡鵬正的人處理干凈,收拾好所有的尾巴,誰能證明這件事情和他們陳王府有關系?
就算是孟家和璟王,無憑無據,他們又能將他如何?
陳王妃聽到這話,眼中露出遲疑,低聲道:“可是祝家…王爺,我們如果真的這么做了,辛彤怕是完了,而我們也會徹底和姐姐他們交惡。”
陳王聞言冷眼看著她寒聲道:“不與他們交惡,難道你要陪著他們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