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連忠心中存著事兒,也沒與兩人寒暄,急急忙忙的就轉身朝著茶樓下走去,等到了樓下后就迫不及待的鉆進了自家馬車里,催促著車夫趕車離開。
姜云卿瞧見陳家的馬車朝著遠處離開之后,這才靠在欄桿上“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這陳大人這急急忙忙的樣子,是怕自家鑲了金邊兒的孫女婿給飛了?”
君墨笑著彈了她額頭一下:“調皮。”
他好奇道:“你怎么知道魏卓今日要來,直接將陳連忠約到了這里?”
姜云卿笑著抿抿嘴:“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嗎,魏卓如今正得元成帝看重,那個禁軍統領桑賀又是個外行,而且我聽聞桑賀前兩日府中有事告假了,如今禁軍里面就只有魏卓說的上話。”
“查抄皇子府這般重要的事情,元成帝總不可能隨隨便便的找個人來吧,能夠擔了這事兒帶兵過來的,也就只有魏卓了。”
因為知道魏卓要來,她才將和陳連忠見面的地方定在了這里。
一是在外不容易引人注意。
二也是因為這里正對著三皇子府,能夠很清楚的瞧見三皇子府門前的事情。
君墨拉著姜云卿的手,感覺到她手心有些涼,就將她帶回了桌邊,忍不住笑道:“你這為了陳瀅,可真是操碎了心了。”
姜云卿揚揚唇:“能不操心嗎?”
“阿瀅和魏卓兩情相悅,彼此喜歡,可是陳家一直顧忌著魏卓庶出的身份,未曾去查過他的過往和能力就直接出言拒絕。”
“昨兒個陳夫人還派了個丫環來府里見了我,說是阿瀅的父親有意想要替阿瀅另說一門親事,那人是鴻臚寺卿家里的小公子。”
“那人看著倒是長得周正,出身也比魏卓要高,可是他如今已經及冠,卻依舊還未考取功名,更不說是踏入仕途了,年及二十還靠著府中長輩庇蔭,論能力半點都比不上魏卓。”
“阿瀅知道了這事兒后,跟她父親大吵了一架,險些鬧了絕食。”
姜云卿將手放在君墨掌心里蹭著溫度,一邊說道:
“陳夫人派人過來,想要讓我去陳家勸勸阿瀅,可是我想著這事兒光勸也沒什么作用,阿瀅的父親看不上魏卓,阿瀅又不肯另嫁,兩邊僵著也不是辦法。”
“所以昨天定下了今天的事情后,我就想著今天正好魏卓出宮,有機會便讓陳大人親眼見見魏卓,也好過人云亦云,只是因為他庶出身份便直接否決了他。”
陳家是大家族,陳連忠雖然是一家之主,可是未必府中所有事情都會全部知曉。
府里女兒家的婚事,大多都是陳老夫人做主,陳連忠雖然心疼小輩,可是若是陳瀅的父親已然拒絕的人,陳連忠想來也不會多問,而陳家那位老夫人恐怕也是因為庶出的原因就直接否決了魏卓。
姜云卿見過陳瀅的父親,也見過陳老夫人,都是比較傳統的人,陳連忠卻與他們不同。
陳連忠的眼界更寬,而且心思敏銳。
想來他親眼見過魏卓之后,應該不會僅僅只是因為魏卓是庶出子弟,就斷了陳瀅一樁大好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