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
葉三神情一冷,持劍欲上。
陳王府的人頓時大驚失色,齊刷刷的抽出腰間佩劍擋在陳王身前。
兩方劍拔弩張,形勢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出一道急呼,大聲道:“王且慢!”
奉天府衙的馬車遠比陳王府要慢,奉天府尹錢玉春趕緊趕慢的過來時,就看到兩方居然要在城門口打起來,而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百姓。
他心中焦急,連忙手忙腳亂的從剛剛急停下來的馬車上跳了下來,一個踉蹌險些撲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他根本就不敢停留,連忙扶著官帽一邊朝前走一邊急聲道:
“二位王爺,二位王爺息怒有話好好說,千萬動手”
皇城腳下,他們如果當真在這里動手,傷及了誰人,他這個奉天府尹吃不了兜著走!
陳王看到錢玉春一來,頓時厲聲道:“錢大人來的正好,本王得知祝辛彤在王手中,特地前來拿人,他卻故意留難。”
“你來告訴王,本王是否在數日前就已經去過奉天府?”
錢玉春聞言連忙朝著那馬車后面看去,就見到渾身狼狽,披頭散發的祝辛彤,還有姜慶平等人。
他們旁邊,站著的是那些夜間闖入落霞寺中的京畿衛,那些人身上的服制讓得錢玉春眼皮子直跳,連忙上前站在陳王身旁對著王急聲說道:
“王爺,陳王的確是于前幾日就已經來奉天府送交了狀子,讓下官幫忙追查他府中一個表的下落,說那祝家的表借著住在他府中之便,偷盜了陳王私印,后更因癔癥發作在府中連傷了好幾人,其中還包括陳王妃。”
“下官雖然不知道那祝辛彤到底如何得罪了王爺,可她手中握著陳王府私印,且又傷了陳王府的人確是事實,如若被王爺帶走,的確是不太合適。”
錢玉春挑著字眼,斟酌著說完之后,看了下君墨的臉色,盡量委婉的低聲勸道:
“王爺,這里畢竟是城門外,周圍百姓眾多,來往之人無數,您若在此對陳王動手,到時候就算是鬧到圣前,怕是也得不到什么好處。”
“況且您身后所縛之人,上至朝中侯爵,下至京畿衛所,不管他們犯了什么錯,都該按律法處置。王爺這般對他們動用私刑,萬一傳揚出去,難免受人指摘,說王爺插手京中刑訊,甚至到時候說不得還會有人指責王爺肆意折辱朝廷命官”
“王爺若不愿將祝辛彤等人交還給陳王府,不如交給奉天府衙,讓下官將他們帶回去,也好能追查她之前傷人之罪?”
君墨聽到錢玉春的話,臉色森寒。
他尚且還未開口出聲,旁邊的人群之中,姜云卿便突然嗤笑出聲:
“錢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風,陳王府尚且還只敢要祝辛彤一人,你一開口,便讓王將所有人都給你。”
“怎么,王不能對人動用私刑,你這個奉天府尹卻能夠直審朝廷命官,甚至問審朝中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