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羽見姜云卿擔心,開口道:
“昨天南宮過來替奴婢瞧過,說照著奴婢現在這般恢復的速度,再有月余就能坐著輪椅行動了,只是想要下地走路可能還要些時間…”
姜云卿聞言說道:“不急的,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傷勢又這般嚴重,多養些時日不礙事的。”
徽羽跟姜云卿說了會兒話后,這才看向站在不遠處一臉沮喪的穗兒。
“小姐,穗兒這是怎么了?哭喪著臉。”
姜云卿扯扯嘴角,無視了穗兒哀怨的眼神說道:“沒什么,我給她派了點兒事干,她就是太高興了。”
“小姐”
穗兒哀怨出聲,然后對著徽羽哭訴:“徽羽,小姐太過分了,她居然要我抄寫藥王真經,而且三次…”
她本就不大會寫字,三次抄下來,她怕是要成為半個廢人。
穗兒可憐巴巴的望著徽羽,希望她能幫她求求情。
誰知道徽羽聞言卻是說道:“才三次而已嗎?小姐你太過仁慈了,當初小姐去赤邯時給穗兒留了課業,可她總是三的,怕是到現在都沒有將小姐留給她的冊子看完。”
“奴婢覺著,小姐怎么著也得罰她個五六七八次的,這樣她才能長長記性。”
“徽羽!”
穗兒沒想到徽羽不僅沒幫她求情,反而還落井下石,頓時氣成了河豚,整張臉都鼓圓了起來。
她顫抖著手指著徽羽,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你…你個叛徒,虧我前兒個還給你做好吃的,你就這么對我?!”
徽羽靠在床頭,佯裝詫異道:“什么東西,我吃了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穗兒瞪大眼:“你你你…你無恥!”
徽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來:“誰說的,我牙好著呢。”
姜云卿在旁看著兩人打鬧,眉眼之間盡是笑容,眼見著穗兒被徽羽氣得跳腳,而徽羽臉上也不見半點陰霾之色,眼中帶著溫暖淺笑,姜云卿笑道:
“好了,別逗她了,待會兒自己得氣炸了毛了。”
穗兒跺跺腳:“小姐!”
姜云卿笑著招招手:“好好好,不炸毛,來,過來,我說點兒正事。”
穗兒鼓著腮幫子翹著嘴,卻依舊磨蹭磨蹭的挪了過來。
姜云卿收斂了笑意對著徽羽說道:“徽羽,我想你應該記得之前左子月說過,你身上是傷勢雖然能夠治好,可是因為脊背受傷,以后都不能動武了。”
徽羽臉上笑意一頓,眼中黯淡了幾分,連帶著臉上的笑容也勉強了起來。
“奴婢記得。”
“小姐不要嫌棄奴婢無用,小姐嫁于陛下之后便要回宮。”
“奴婢受傷之后雖然不能再動武,可是以前在暗谷時也學過其他東西,就算不能再替小姐出生入死,可是幫著小姐打理宮務,處理身邊瑣碎之事卻依舊是可以的。”
“小姐不要趕奴婢走…”
姜云卿聞言就知道徽羽誤會了,連忙道:“我沒有想趕你走。”
徽羽抬頭看著姜云卿。
姜云卿說道:“你和穗兒是我心腹,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怎么舍得讓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