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失笑:“我有什么好看的。”
他在流明宗多年,那里的一草一木早就熟悉的跟什么似的,而修煉了這么多年,他與流明宗的牽絆雖深,卻也不是什么兒女情長非得回去看上一眼的人。
那玉鼎峰上與他關系最為親近的就是姜云卿和君璟墨,而其他弟子都各有尊長管束之人。
如今余真上人和耿楚溺他們都在圣城,晚些時候宗內其他相熟之人也幾乎都會趕來這里,好能在他們指點之下盡快突破域主之境,到時候該見的人都能見到。
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再趕回流明宗一次?
姜云卿這才想起雷鳴以前在流明宗內也算得上是“孤家寡人”,唯一和他關系親近的怕也就只有火靈谷內的那只名叫火兮的火靈鳥了。
火兮得了涅火之力蘊養,眼下正在閉關。
雷鳴怕是趕回去也瞧不見它,至于旁的,就像是雷鳴說的一樣,該來的都會來圣城,過上幾日自然能相見,又何必再白白跑回去流明宗一趟?
姜云卿笑道:“既然都不回去了,那就趕在他們來之前去一趟惡魂淵吧。”
“之前銀獬所說的那些總讓我有些不安,將惡魂淵那邊處置干凈了,免得生出別的亂子來。”
雷鳴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銀獬記憶里惡魂淵那邊的封印一直不穩,鎮壓在惡魂淵中的惡靈煞氣,以及那被封印的傳送陣終究是個禍患,而且照著銀獬記憶中所知。
那惡魂淵的封印一旦破開,其危害之力甚至遠勝于他本體兇煞血氣逸散的后果,而且那里還有個連通其他界面的傳送陣法,如果不能趁著他們離開云靈界前想辦法解決了。
雷鳴也擔心他們去了域外之地后,惡魂淵出了什么問題,這里的人難以應對。
不過…
雷鳴冷笑了一聲:“在去惡魂淵之前,我得先去處理點事情。”
君璟墨揚眉:“怎么了?”
雷鳴說道:“有些人惹人厭煩,總是瞅著機會就跳騰,我得先將他處理了再去惡魂淵。”
姜云卿聽著雷鳴著話,就突然想起之前宗宏與他們說過的事情:“大哥是說羅彭?”
雷鳴面色冷然:“當年我跟碧羽宗仇隙的時候,我就已經放過他一回,后來碧羽宗朝著你們二人下死手時,我為著大局也未曾跟碧羽宗追究。”
“可是此次他明知道我們為了云靈界拼死與銀獬大戰,甚至險些沒了性命,他卻還趁著我們入靈樞山時逼迫楚溺他們。”
那天的事情看似只不過是碎嘴幾句,可是無論是雷鳴還是姜云卿二人都心中清楚,要不是卜紅葉等人還有宗宏、熊希元護著余真上人和耿楚溺,那些人沒有把握能在傷人之后全身而退。
那天他們將人困在圣殿之中的時候,可未必只是為了呈口舌之快。
羅彭那個小人鼓動著所有人逼著余真上人他們,總不能只是為著讓他們難堪或者是丟些臉面,說到底要不是當時情況不如他意,指不定他會做出什么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