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說著說著,像是悲從中來忍不住抽噎了起來,那模樣好不凄慘。
周圍不少人都朝著這邊看來,臉上都是驚訝詫異。
那領頭的頓時尷尬,也覺得自己強逼著人家受傷的人帶路有些不厚道。
更何況人家剛才把路線也說清楚了,這要真讓人帶路死了人,到時候大皇子身上怕還會惹上麻煩。
那領頭的被周圍的人看的急聲道:“行了別哭了,不叫你們帶路就是。”
他取出兩張紙,交給云卿兩人看:
“我就問你,你們來時可有見過這兩個人?”
云卿聞言眸色微沉。
她此時臉上的易容還未全部洗掉,樣子有七八成和往日里在京城時一樣。
她雖然故意以女子身份迷惑了這些官兵,可萬一對著畫像兩廂一比較會被認出來。
云卿原本還有些擔心,想著若是被認出來怕就只有先下手為強,強闖過去了。
可誰知道當她目光落在那畫像時,看著那上面除了發冠衣著之外,面貌跟她和司徒宴南轅北轍,幾乎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大安京中的畫師的技藝都已經爛到了這般地步了嗎?
這都畫的是什么鬼?
司徒宴也就算了,丑就丑了。
可她明明這般秀氣的鵝蛋臉,怎么就變成了四方臉的壯漢了?!
云卿心里吐槽,面上佯作仔細看了一番,才搖搖頭:“沒見過。”
司徒宴也瞟了一眼,目光落在云卿那副畫像上頓時震驚,轉而險些噴笑,強壓著心頭笑意一本正經道:“小人也沒見過。”
他身形微抖,像是疼的,實則憋笑。
“這位官爺,這畫像上的人一看就是富貴大老爺,咱們這窮鄉僻野的哪能瞧見。”
那領頭的本也只是隨口問問,能找到鷹禿崖的路線已是不易,倒是也沒真奢求著能一下就抓住二皇子和那個九皇子府的謀臣。
他聽著司徒宴的話,指了指紙上的兩人說道:
“什么大老爺,我告訴你們,這兩個人是朝廷欽犯。”
“心狠手辣殺人無數,手上染滿了血的。”
“你們二人若是見到他們的話,記得去府衙報官,若是屬實能抓到他們,到時候能領百兩賞銀。”
云卿眼前一亮,露出貪婪之色來,眼珠子盯著那紙上的兩人像是要將他們刻進心里。
那尋常人貪財的模樣被她做了個十足十。
那領頭的徹底沒了懷疑,擺擺手道:“行了,趕緊走吧,別回頭你男人這傷耽誤了,還賴著老爺我。”
云卿有些念念不舍的收回目光,“是,官爺。”
兩人轉身走了一截,感覺著身后那個最先攔著他們的人依舊還瞧這邊。
云卿語氣卻十分激動,可臉上卻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天吶,那可是一百兩銀子啊,我這輩子還沒一次性見過這么多銀子。”
“也不知道他們抓的到底什么人,官府居然給這么多銀子的賞錢。”
“這要是咱們遇見了那兩個人跟官府傳個消息,就能領了賞錢去鎮子上買個院子,到時候也不用你再出去打獵,總叫我在家里擔驚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