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冷沉著眼說道:
“二皇子體內寒毒乃是舊疾,早已經侵入筋骨,融于血脈,就算有所不適那是正常的。”
“我昨夜的施針足以保他月余之內不會有性命之憂,至于他身上的不適,等到太醫來后自然會想辦法幫他緩解。”
許一佯裝著急道:“云先生…”
云卿冷眼看著他:“不必再說,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雖跟他有言在前,可如果他再這般費盡心思的做些讓人厭煩的事情,那我不介意毀了承諾。”
“到時候他的生死,我絕不會插手。”
許一心中一跳,察覺到云卿動了怒氣,可他卻又有口難言,不能告訴云卿他這番行徑是有意幫她。
他怕真的招惹到云卿讓她生了殺意,到時候不肯再替司徒宴看病,連忙收斂神色低聲道:
“云先生誤會了,我家主子只是想跟您交個朋友,沒有別的意思,云先生若是不喜歡,那我先走便是。”
云卿見著許一要走,開口道:“慢著!”
許一回頭。
云卿從懷中取出來一個瓷瓶,直接朝著許一扔了過去:“你家主子體內寒氣太盛,病體孱弱才會不適。”
“這東西乃是百年老參和無數奇珍所制,十分珍貴,足以抵得過你這滿院子的東西,帶回去給你家主子服用,一日一粒,能暫時緩解一二。”
許一連忙伸手接過那瓷瓶,沒想著還有意外收獲。
他連忙恭敬道:
“多謝云先生。”
許一不敢再多做什么,免得弄巧成拙,他拿著瓷瓶快速離開之后,云卿才捏了捏眉心看向司徒釗:“站在那做什么,不過來?”
司徒釗沉默了片刻,才走到云卿身旁。
云卿開口:“怎么,生氣了?”
司徒釗搖搖頭:“沒有。”
云卿聽他聲音沉悶,就知道他沒說實話,直接對著他說道:“昨天夜里的事情我本想跟你說的,只是當時事發突然,你人又不在觀中,等你今日回來后我忙著療傷也就忘記了。”
云卿原本還想將她昨夜的異常也一并說了,可是話到嘴邊,她又想起體內那似蠱非蠱的東西,連她自己也還沒有搞清楚。
而且昨天她也跟司徒宴也查探過,這東西也不像是司徒宴下在她體內的。
這東西能夠牽制她和司徒宴,在沒弄清楚之前,她也不愿意讓司徒釗跟著操心,所以就沒有提起這事,只是說道:
“我知道你不喜司徒宴,可是他這個時候還不能死。”
“先不說這一次他既然能夠看破我們所設的局,將計就計反過來算計我們,他必定在京中還留有后手,一旦他死了,那些人絕不會善罷甘休,勢必會將玉霞觀行刺之事牽扯出來,到時候你也難逃干系。”
“而且皇上那般看重于他,司徒宴身邊的人又早已經知道我醫谷傳人的身份,我如果束手旁觀任由他病發而亡,等回到京中之后皇帝必會追究。”
云卿想起司徒釗之前在知道她和司徒宴的交易時,那般激烈的模樣,低聲道:
“想要司徒宴的命,往后多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