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想放下你嫁人了,你又找過來。”
“那是不是有朝一日旁人再說幾句什么,你就能輕易放手,你這樣隨便就能退縮,憑什么讓阿瀅等著你?”
左子月被姜云卿的話說的啞口無言,望著那新嫁娘的方向時眼里露出絕望之色。
“阿瀅…”
那邊新娘子披著蓋頭一言不發,落在左子月眼里便是她已經死了心。
他眼中瞬間便濕了大半,只覺得心口都難受的疼。
姜云卿嘆口氣說道:“子月,我知道你或許喜歡阿瀅,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今日帶走她之后要面對什么?”
“陳家和崔家的婚事被你毀了,阿瀅眾叛親離,你怎么安撫陳家和崔家的人,你又怎么平息外面的那些謠言,可能承受得住外面那些人異樣的眼光?”
“你的容貌因你試藥變成了這般樣子,也許永遠都恢復不了,到時候旁人的議論,他人的異樣眼神會如影隨形的跟著你,到時候難道你又要因為一句‘為了阿瀅好’,便將她再交給其他人?”
“你叫阿瀅怎么自處?”
姜云卿少了疾言厲色,可口中的話卻刺得左子月比先前還疼。
“你如果沒有想好這些,沒有想好能夠和阿瀅一起面對,能夠不懼流言蜚語,你就不該來這里。”
姜云卿說完之后,直接轉身拉著新娘子的手,扶著她和左子月錯身而過,嘴里的聲音飄出來,“回去吧,別叫阿瀅難做,她的喜歡經不起一次次的消耗。”
陳夫人見姜云卿把“陳瀅”送了過來,連忙沉聲道:“喜婆,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送小姐出嫁?!”
那喜婆回過神來,看了眼滿臉恍惚站在那里的“小老頭兒”一眼,連忙伸手接過新娘子高聲道:“禮樂起,新娘子送嫁了!!”
崔然從頭到尾都沒說話,他只是看著陳家公子背著新娘子起身,將人送了出去。
等和左子月錯身而過時,崔然才說道:
“左大夫,你和陳瀅的事情我聽說過,我不在意她過去的事情,也不在意她往日心中有過旁人。”
“只是左大夫既然放棄了她,往后便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影響了我們夫妻之情。”
“陳瀅是個好姑娘,值得全心全意待她的人,而我也相信她能夠不懼流言堅信自己所喜歡的人,她值得一個為了她不懼一切的人,而不是一個因為旁人隨口幾句便退縮不前,甚至主動將她推到旁人懷中的懦夫。”
崔然說完之后,轉身就跟隨著喜婆朝外走,而左子月卻是身形踉蹌了幾下。
懦夫…
原來阿瀅是這么看他的嗎?
姜云卿看了眼身形沮喪的左子月,也跟著出去,宮里的御輦已經等在了陳家外面,而君璟墨已在輦車上等著。
姜云卿上去之后,君璟墨便連忙伸手握著她有些泛涼的手,皺眉道:“怎么耽擱了這么久,你身子還未大好,小心再著涼了。”
姜云卿說道:“沒事的,太醫不是說了嗎,我如今已經恢復如前,這點子涼意傷不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