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海連忙道:“殿下…”
他還有話沒說完呢!
他來除了焚月令外還有別的事情,可是剛才什么都還沒提就被姜云卿給堵了話頭。
這會兒要是走了,那話還怎么說?
穗兒卻是不給齊文海機會,直接上前橫身擋在他身前,然后直接沒好氣的說道:“齊丞相,皇后娘娘有孕在身,今日又操勞了一整日,實在經不得折騰。”
“您就多體諒一下我家娘娘,請吧。”
穗兒堵在他身前,直接揚手朝著外面示意,一副趕人的架勢。
齊文海瞧著被她堵得遮了大半身影,半點兒都沒想要跟他繼續說話的姜云卿,想說什么直接被穗兒推了一下,然后連推帶攘的就給趕出了鳳翎宮。
等站在鳳翎宮前時,穗兒才冷聲說道:“齊丞相,我們娘娘跟你們那位陛下可是有仇的,她當初幫你們是情分,如今不愿意幫是本分。”
“你們赤邯的事情,還請齊丞相回去跟你們陛下商量,哪怕鬧的天翻地覆都跟我們娘娘沒什么關系,還請齊丞相別什么事情都來叨擾我家娘娘。”
齊文海被穗兒懟了一臉,不由道:“這位穗兒姑娘,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準確來說,齊文海想問的是,他以前是不是得罪過眼前這小宮女。
從剛開始進鳳翎宮,這小姑娘就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這會兒又這么不客氣。
齊文海納悶的同時也是委屈。
他當了大半輩子的丞相,幾時連個宮女兒也得瞧她臉色了。
穗兒聽著齊文海的話,咧嘴給了個假笑:“奴婢怎敢,齊丞相乃是赤邯文官之首,最是懂得禮儀規矩,奴婢身份卑微,怎么能跟齊丞相有什么牽連。”
“奴婢還要回去伺候我家娘娘,就不送齊丞相了,先行告辭。”
穗兒蹲了下敷衍的行了個禮后,轉身就返回了鳳翎宮內。
“哎穗兒姑娘,等…”
“砰!”
齊文海見穗兒回去,轉身也快步過去想要叫住穗兒,讓她幫忙通傳一聲再見見姜云卿,可沒想著他話還沒開口,那鳳翎宮的大門卻是突然“砰”的一聲關上,險些夾住了齊文海的鼻子。
齊文海因為湊的太近,直接撞在了鼻梁上,疼的眼淚花都飆濺了出來,捂著鼻子倒退了幾步忍不住“嘶”了一聲。
穗兒則是站在門內,透過門縫瞧見外頭人狼狽的樣子哼聲道:
“黃鼠狼給雞拜年,想要逼著娘娘幫赤邯干苦力,門兒都沒有!”
“你們幾個瞧著點兒,往后別把他放進來,瞧見他都躲遠著點,別被人忽悠了。”
旁邊那些宮人聞言都是連忙應下,而穗兒這才氣呼呼的轉身回了殿內。
穗兒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因為就站在門前,所以外面的齊文海聽了個清清楚楚。
齊文海站在鳳翎宮門前,好不容易緩解了鼻子上的疼痛,等松開手后就感覺到自己的鼻梁險些斷了,輕輕碰觸的時候,一低頭更是能看到自己鼻頭腫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