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的事情不僅嚇住了殷萬生,也嚇住了殷瑤依。
而前些日子在孟家的那幾日,更是讓殷瑤依徹底絕了和姜云卿爭搶皇后之位的心思。
她斗不過姜云卿,她也沒那個女人那么狠。
殷萬生看了眼宮門,低聲說道:“他們如果要下手早就下手,沒必要讓人宣我們入宮。”
他聲音頓了頓,才又繼續道:
“璟墨重恩,姜云卿雖然記仇卻也不是狠毒之人。”
“他們既然讓我們入宮,怕是十之八九是為了心蠱的事情,所以待會兒進去之后你什么都不要說,我來應答,還有,如若真要取你體內蠱母,到時候對你或許有些損傷,你也要忍著些。”
殷瑤依體內的那只蠱母已經被她養了足足十數年,早已經與她血脈相融。
殷萬生雖然有辦法將其取出引入姜云卿體內,可是殷瑤依卻注定要遭罪。
別的不說,光是將那蠱母從她身體里面剝離時的痛楚便足夠讓人痛不欲生,而且蠱母在體內的時候所得到的全部益處,如美貌,如精氣神,如病痛離體等等,在離開的時候會全部反噬給宿主。
殷瑤依顯然也是知道這點的,聞言臉色白了些許,卻也知道這次的事情避無可避。
不取蠱母,他們離不開這大燕京城。
殷瑤依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阿爺。”
傳話的宮人出來領著兩人入內的時候,君璟墨和姜云卿早就已經在殿內等著。
“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
殷萬生帶著殷瑤依行禮。
君璟墨說道:“起吧,不必多禮。”
二人這才起身,看向帝后二人。
殷瑤依褪去了最初的囂張任性,被姜云卿教訓了兩次之后乖順了很多,她臉上的面紗被取了下來,姣好的容顏上帶著恭敬之色。
也不知道是被嚇怕了,還是因為對大燕皇后之位死心了,少了之前的跋扈,她整個人看上去都順眼了不少。
此時殷瑤依看著并肩而坐的君璟墨和姜云卿,心中雖然依舊有羨慕和嫉妒,可面上卻是沒露出來分毫,因為經歷了之前的事情后,她知道她如果真的惹怒了眼前二人。
她這位表哥不會顧念往日舊情,而阿爺在他們盛怒之下也保不住她,甚至還會牽連了南疆所有的族人。
姜云卿看了乖順的殷瑤依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她對這個南疆圣女沒有任何意見,也從未想過要取她性命。
只要她不自己湊上來找不自在,姜云卿也不會故意為難于她。
姜云卿收回目光后說道:“殷族長,前段時間朝中事忙,所以有所怠慢,今日特地找你和圣女過來,想來殷族長應該知道是為了什么,不知道殷族長現在可方便替圣女取蠱?”
殷萬生連忙道:“當然可以。”
“皇后娘娘已經熟悉了馭蠱之術,雖說只是初學,可配合著骨笛,便足以控制蠱母,而且我們來京已經將近一個月,族內還有不少事情。”
“早日將蠱母取出,平了陛下心蠱之患,我們也好早日返回南疆,免得叨擾了陛下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