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做完這一切,那人放開她時,魏寰才迫不及待,眼底帶著懷疑說道:“你真的還愿意幫我?!”
“我本來就從來沒有拒絕過你。”
姜云卿身子受損,極易疲憊,坐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犯暈。
她微靠在床頭上的引枕上,低聲道:
“當初你找上我時,我就知道你對我別有所圖,后來在宮中相處兩月,我曾經好幾次提醒過你。”
“你如果實話跟我說,我應該會幫你,又何至于你弄出這么大的局面來,只為了逼我就范?”
魏寰聞言說道:“你不會的,你不會幫我。”
她知道姜云卿今天這么說,君璟墨定然已經告訴了她有關磐云海以東那些人的事情,還有拓跋族預言的事。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說道:
“你怎么可能會幫我?”
“你這人最是謹慎,而且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給自己留下無數退路,你怎么肯拿你自己和你孩子的命來給我探路,甚至摻合到當年的事情里面?”
“你和你腹中孩子的心頭精血,才能打開通往磐云海以東的路,你怎么可能會同意幫我?!”
姜云卿早已經及笄,而且又練武學醫,取她的心頭精血還好說,雖然傷及身體,可只要后面花費時間,肯定能夠將養過來。
可是那剛出生的孩子卻經不起這般折騰,嬰孩本就脆弱,若再傷了心臟,取了心頭精血,能活下來的十不存一。
魏寰篤定了姜云卿不可能答應,就是因為她想要做的事情,幾乎是在拿姜云卿和她孩子的命去賭博,而且就算是賭贏了,將來遭遇了東邊那些人會有什么后果,誰也不知道。
姜云卿雖然嘴里叫她一聲“姑姑”,可是打從一開始她們見面開始,姜云卿就從來都沒有信任過她,甚至于對她滿心防備。
她怎么可能陪著她去冒險?
姜云卿聽到魏寰口中的話,伸手摸了摸如今還平坦的小腹。
魏寰這般算計她的孩子,她不是不氣,只是…
“你當真是蠢。”
姜云卿輕嘆了口氣:“我的確是不會拿我自己和孩子去跟你冒險,可是魏寰,你有過這世間最痛苦的經歷,也經受過最慘痛的磨礪。”
“你曾經跌入地獄之中,更曾經失去了一切。”
“如你這般之人,你怎么會相信一則預言,遠勝過能從爛泥堆里一步步爬上來,將當年所以對不起你的人都踩在腳下,成為所有人都不敢直視需要仰望的你自己?”
魏寰聽著姜云卿的話愣住。
姜云卿說道:
“拓跋一族的能力的確神奇,那先知的預言或許也是真的,可是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那打開所謂天之門的辦法,除了我和孩子的血外,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當年磐云海以東的那些人能夠越過所謂的守界之族來了這里,滅了拓跋氏上下數百口人,如今你怎知道我們不能過去那邊?”
“如果真如拓跋族先知預言,世間血鳳唯有一人,那當年磐云海以東的那些人去哪里尋到的所謂的血鳳精血來打開兩界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