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為你所傷,雖然保住了性命,卻也身子大損,她腹中的孩子更是不一定能夠安好。”
君璟墨冷眼看著魏寰。
“你與我有不能化解之仇,我恨不能直接要了你的命,如今留你,也只是因為你還有用處罷了。”
“如果你連這點用處都沒有了,我不介意讓你體會一下,什么叫做生死不能的感覺。”
魏寰緊緊握著拳心,聽著君璟墨的話后,臉上神色難看至極。
她聽得出來,君璟墨沒有跟她玩笑,而且她也知道在君璟墨眼中她恐怕當真就是個死人,只是因為她知道拓跋族的事情,知道姜云卿身上的隱秘,所以才能保住一條命而已。
她說,怕君璟墨會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可如果不說,她怕她連上磨過河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眼前這個眼帶煞氣的男人直接取了性命。
如果直接死了還好說,就怕君璟墨當真不折手段折辱于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何況魏寰不想死,她還有沒做完的事情,還沒有替她的孩兒,替她弟弟和拓跋一族報仇,她還沒有完成她多年夙愿,她怎么愿意就這么去死?
見君璟墨眼底浮現出不耐之色,魏寰低聲開口:“燕帝不愧是燕帝。”
君璟墨看著她。
魏寰說道:“我可否見見姜云卿?”
君璟墨眼神黑沉:“你沒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
魏寰聽到君璟墨毫不客氣的話后,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來:“當真是虎落平陽,人人可欺…”
君璟墨沒理會她口中嘲諷。
魏寰咬咬嘴唇,抬頭說道:“你不就是想要知道,我為什么要留姜云卿嗎?好啊,我告訴你,只因為預言之中,只有姜云卿和她腹中孩子的血,才能打開天之門。”
君璟墨眼中猛的一暗:“什么叫天之門?”
魏寰揚唇:“那是拓跋一族才知道的隱秘,也只有拓跋一族的傳承之中,才記載的有天之門的事情。”
“傳聞上古分天地,東西分兩處,陰陽為輪,磐云海為界,在磐云海以東還有一片跟這邊一模一樣的土地,而比起這邊赤邯,南梁,大燕,宗蜀四國鼎立只狀,那片地方上勢力則是更為混亂。”
“拓跋一族原是磐云海守界之族,負責看管兩片大地之間的進出之路,族中守著長生之秘,被人覬覦,后來落入他人陷阱險些滅族,只能倉促關閉了兩邊進出之門,帶著僅剩的族人逃來了這邊。”
“魏璋當年迎娶我母妃的時候,族中就憂心忡忡,怕魏璋從我母妃口中知曉了拓跋一族的隱秘,可誰曾想到,我母妃守口如瓶,卻依舊沒有逃過魏璋的貪念。”
君璟墨眼底劃過抹驚愕之色。
那磐云海他是知道的,在極東之地,是一片茫茫海域,可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在磐云海以東居然還有別的勢力甚至國度存在。
他想起姜云卿之前跟他說起的那些關于拓跋一族的事情,想起魏寰之前百般算計,卻不肯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