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卿說道:
“這補天丸的方子是我師父花費多年才研制出來的不傳之秘,服食之后對人大有益處,尋常的時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我給他們,也算是補償一二。”
“只要他們安安分分,我自然也不會傷他們妻兒,這也算是利益交換了,不是嗎?”
魏陽陵聽到姜云卿的話,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緩和的余地。
姜云卿和魏寰對皇位勢在必得,那些朝臣未必會安分,他們若是沒有軟肋握在她們二人手中,魏寰未必會放他們安然離開皇宮。
所以說到底,這件事情誰也說出清楚,吳然那些人到底是占了便宜,還是吃了虧。
而且姜云卿的話說的這般肯定,直接將他心中剛才生出的那點隱秘想法給打散了干凈。
那藥若是毒藥,他還能想辦法尋人嘗試著解解,說不定能拉攏這些朝臣,可不是毒藥,而且姜云卿那般篤定若是隨意去解,會出人命,他還怎敢嘗試。
別到時候“毒”沒解掉,反而弄死了那些人,直接招惹一大堆的敵人。
魏陽植卻沒有自家七哥那么多心思,他坐在輪椅之上,瞅著魏寰兩人問道:“皇姐,那個劉彥平日里瞧著一本正經的,而且對父皇更是忠心耿耿。”
“你們是怎么知道劉彥跟南梁勾結的事情的?還知道他想要毒害父皇?”
魏寰淡聲道:“是云卿發現的。”
魏陽植看向姜云卿。
姜云卿淡聲說道:“其實也是無意間發現的。”
“姑姑之前讓人監視劉彥的時候,發現劉彥的兒子離開皇城之后,說是帶著妻兒去中州探親。”
“嚴驍入獄之后,內閣的權勢幾乎全部落在了劉彥手里。”
“我原本是想讓人拿下劉彥的兒子,好能借此拿捏于他,讓他不敢擅動,可誰知道我們的人去了中州之后才發現,劉彥的兒子根本就不在那里,甚至于早在離開皇城后沒多久,便已經被人半道劫走。”
姜云卿靠在椅子上,神色冷淡的說道:
“堂堂內閣閣老,二品大員,府中之人莫名被劫,嫡子親孫下落不明,按理說劉彥早該稟告了當地官府,派人前去搜尋營救才對。”
“可是劉家和嚴家卻是把這消息壓了下來,不僅沒有報官,甚至于還主動對外人進行隱瞞,讓得所有人都以為他兒子媳婦如今還在中州。”
姜云卿想起剛得到這消息時的反應,勾了勾嘴角說道:
“我當時知曉這情況后,便心中生疑,覺得劉彥的反應太過不尋常,所以便讓人暗中混進劉家查探,結果發現劉彥在他兒子失蹤之后,居然未曾露出過任何焦急之色,反倒像是知道他兒子他們的下落一樣,顯得半點都不著急。”
“那探子在劉家呆了大半個月,經過各方面查探,才從劉家下人口中得知。”
“劉彥的兒子失蹤之后,每隔大半月的時間,劉家便有陌生人出入,而且每次那人去劉家時,嚴驍也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