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了?”姜云卿冷笑出聲。
劉彥佯作怒聲道:“元安郡主,你何必咄咄逼人?這般毒誓簡直欺人太甚!!”
姜云卿冷眼看著他:“你如果沒有說謊,沒有拿著那些莫須有的東西來蠱惑朝臣,不是為了私心,那不過是個誓言而已,我怎就咄咄逼人了?”
“我…”
劉彥語塞。
他面上的遲疑雖然只有那么一瞬,卻足以讓得原本被他鼓動的那些人心生懷疑。
更何況他剛才的那些強辯之詞,更是讓得其他人心中都生出不好的預感來。
姜云卿見著臉上乍青乍紅的劉彥,不由嗤笑了一聲,滿是嘲諷的說道:
“連句誓言都不敢說,劉大人這是心虛了?”
“劉大人剛才不還口口聲聲說著為了朝廷,為了皇祖父膝下皇嗣嗎?如今連個毒誓都不敢發,你又怎么讓人相信你一心為公,而不是蠱惑著這些人與你一起,滿足你的私心?”
姜云卿一句話將劉彥說的想要找借口辯駁時,她卻絲毫不給他任何機會,直接就抬頭看向那幾個站在劉彥身后的人,神色冷漠的說道:
“先不說劉彥今日所為到底是為了赤邯,還是為了他自己私心,就說是你們這些人。”
“你們捫心自問,我姑姑當權之后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
“她修改賦稅,看似大動干戈,可實則不過是因為朝中賦稅太過嚴苛。”
“皇祖父當年于朝中所定的稅收看似公正,可是卻給了下面的人太多鉆空子的機會,養肥了不知道多少地方官員的蛀蟲,而讓那些百姓因為賦稅太重而餓肚子逼不得已入了綠林為匪,然后再被別有用心之人收買起來成為了反抗朝廷的所謂義軍。”
“這幾年赤邯各地叛亂不斷,每一年光花費在軍需之上的銀錢便足有數百萬兩,而折損在這種內耗之戰上面的將士更是無數。”
“百姓對朝廷滿腹積怨,而朝中又因戰事頻頻而拖累不堪,姑姑憑什么就不能補足這種弊端?”
姜云卿寒聲說道:
“姑姑修改賦稅,看似少了三成,可實際上只要你們腦子不蠢,甚至稍稍找個懂得算賬的人去算一下,就該明白。”
“新政若是得以實行,朝中所得的稅銀半分都不會少,甚至在某些方面來說,進項反而比以前更多,而少的,只是地方那些官員能得到的油水罷了。”
“姑姑提出的新的稅政,不過是將以前皇祖父他們定下的稅政作以修改,補足了其中的漏洞,杜絕了下面的蛀蟲,將更多的利益返還給百姓,讓得百姓和朝廷一起得利,借以安撫那些因為壓榨而活不下去的百姓而已。”
姜云卿看著下面臉色變化不斷的幾人,滿臉嘲諷的說道:
“你們與姑姑反對,甚至于口口聲聲的說她拿朝政大事兒戲。”
“到底是因為你們不滿姑姑身為女子,卻握著朝政大權,凌駕于你們之上,所以處處與她做對,為了反對而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