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海對著三人說道:
“這些話,我只跟你們說一次,不管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往后都不會再做解釋。ranwena`”
“剛才我之所以不攔著劉彥等人,是因為我知道劉彥性子執拗。”
“他想要去行宮求見陛下,并非全然是因為替二皇子他們抱不平,更多的還是為了他自己,還有嚴驍和嚴家的那些人。”
那三人見齊文海和魏可進出現爭執,誰都不敢說話。
這會兒聽到齊文海說起劉彥的事情,其中一個人才忍不住說道:“齊丞相的意思是?”
“劉彥有私心。”
齊文海直接說道:
“嚴驍曾經教導過劉彥,而劉彥之所以能有今日也全是因為嚴家對他的恩情。”
“嚴驍對他亦師亦父,而他的兒子更是迎娶了嚴驍的孫女為妻,他早就已經和嚴家同在一條船上。”
“嚴驍牽扯進三皇子謀逆的事情里面,整個嚴家都被南陽公主打入獄中,劉彥怕嚴驍和嚴家當真落敗之后,南陽公主會因嚴家的事情牽連到他劉家,甚至于拿他開刀震懾內閣剩下的那些人。”
“所以他才不得不冒險去行宮見陛下,以期能讓陛下壓制南陽公主,救出嚴家眾人。”
齊文海神色認真,也不藏私。
直接當著這幾人的面,就將劉彥的心思剖析的清清楚楚。
“劉彥跟嚴家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他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哪怕明知道此次前去行宮冒險,甚至于輸多贏少,他也一定回去。”
“所以哪怕我說的再多,勸的再多,他也聽不進去,而且也絕對不能讓自己聽進去。”
“至于其他的人…”
齊文海扯了扯嘴角:
“如今朝中的形勢已經這么明朗了,南陽公主大權在握,那些新晉的朝臣幾乎全都是南陽公主的人,朝中成了她的一言堂,她又費盡心思的除掉其他的皇子,讓得陛下膝下只剩下她一條血脈。”
“這么明顯的局面,他們卻還看不明白,被劉彥言語一激隨便鼓動幾句,便跟著他去送死。”
“這種蠢笨不堪的人,就算是我勸了他們也未必肯聽,反倒是覺得我多事,攔了他們的大好前程。”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勸?”
齊文海神色冷漠,那雙眸子里半點看不出來往日的溫和。
“剛才在這里的時候,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能勸的話我也已經勸了,他們不聽,那就只能讓他們親自去撞了南墻,等到頭破血流的時候,他們自然會明白有些事情早就已經由不得他們。”
“如今的赤邯,早已經不是陛下在時的赤邯。”
“若不懂得明哲保身,不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那就只有被淘汰,將身下的位置讓給別人。”
之前因為聽了齊文海的話留下來的那三個人聞言都是臉色瞬間大變。
魏可進剛才的話已經露出了些口風出來,他和齊文海之前分明就已經知道了些什么。
如今再聽到齊文海的這些話,想起這段時間南陽公主在朝中所做的那些事情,臉上露出驚駭之色。